“啊!”刘七巧尖叫了起来。
男人的前胸上,都是血,将青灰色的外衣已经染得暗红色一片。
刘七巧吓得差一点跌倒,她的那声惊叫,却叫这个人猛地睁了眼睛。
刘七巧吓了一跳,将卷轴放到了胸前:“你是什么人?”
男人见是一个女人,他眼里的戒备除去了,但是,他努力地挣了挣,却动不了一点。
就在这时,刘七巧听到院墙外面,有着嘈杂之声,有马蹄声,还有纷乱的脚步声,也有人叫道:“没有,回去告诉统领,人到这里,就不见了!”
“这是哪家的府邸?”有人问道。
“是沈家啊!”有人回。
“是他家啊,走,咱先去回统领!你们几个,守在这里!”前面的人又说道,随后传来马蹄声,渐行渐远。
这些话,刘七巧都听得清楚,而躺在地上的男人,也一样都听到了,他努力的要动,但伤得太重,他一急,又流出了一些血。
刘七巧小心地要后退:“你是……朝延重犯?”她并没有经过这样的事,但听书先生就会这样的说。
男人抬头看向了刘七巧,“小大姐,救我……我不是坏人!”
他虽然身材壮硕,但是脸却是儒雅的,并不像是作奸犯科的恶人。
刘七巧手里还拿着那画轴:“我怎么信你?”
沈府的大门突然被咣咣地敲响,门奴还不及走到近前,门却被一下子踹开了,守门奴一看,进来的都是官差,守门奴一下子吓住了。
前一次这样大阵势的进来官差,就是查封沈府那一次,这还没完了吗?不是说大少爷放出来,官司就结了吗?
怎么又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的官差。
二十余位官差进来,分列两旁,随后进来一个穿着锦缎官服的头顶。
“奉命抓逃犯,沈府诸人听着,若有包庇隐瞒,罪同犯人!”此人说道,一挥手,这二十余官差,便迅速地散开来,从前厅开始,一路向后搜索而去。
锦段官人走进了沈府的前厅,这时已经有人通知了沈老夫人,她正赶过来,与这官人面对着面,“不知我沈府又犯了哪条哪律,劳烦各位大人又来搜查!”老夫人说道。
锦缎官人倒还客气,忙拱手说道:“回老夫人,我是奉晔王之命,抓拿反逆,惊拢了内府,实在抱歉,但官命难为,只得如此,请老夫人莫要怪罪了!”
他说得不卑不亢,沈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坐在一边,让自己的身边人,各院子去看看,别惊扰了各屋里的主子。
刘七巧听到前面,那乱嘈嘈的声音,一点点的近了,她坐在外间,熬着汤药,小小的陶瓦罐里,药汁咕咕嘟嘟地滚开着。
刘七巧拿了纱布垫着手,揭开来,拿着小汤勺,轻轻的搅了搅,小心着不把药罐子搅翻,那浓郁的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里。
就在这时,他们这个院子,来了人。
呼拉拉的,七八个人,一起涌进来。
有人推开房门,走进来。
看到刘七巧正端着瓦罐,将药倒到了药碗里。
刘七巧听到响动,诧异地抬头,随后惊讶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婆子忙着跟进来:“回七姨娘,这些官差来搜什么逃犯,七姨娘,您一直在这个院子里,可有看到什么人?听到什么不对的动静吗?”
刘七巧瞪着眼睛摇了摇:“大少爷病了这么久了,这院子里,一向少有人来,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那些官差听到她这样说,便也不太在意,反正他们也要搜的,但他们刚抬步要往里间走,刘七巧却忙着叫住了他:“慢着,官爷!”
“怎么了?”为首的官差回头,不悦地说道。
“里面搜不得!”刘七巧说道。趣读q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