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那些银锭子,就忙着走到外间去,啪啪啪,他开始拍门。
寂静的夜里,这拍门声很是响亮,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什么事,拍什么拍?”
刘七巧听着沈玉浓在同那个人说:“官爷,能不能给弄个烛灯过来,这夜里太暗了,半夜里起个夜,什么都看不到!”
“要看什么,怎么这么多事……”那狱卒很是不悦。
沈玉浓从门缝里给那狱卒看他手心里的银锭子:“官爷,行个方便吧!”
“行方便,行方便,就你沈大爷厉害,到处都给你行方便……”说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接过了银子去。
接过了银子,返身就走了,过了不到片刻,他又走回来,打开门,真的递给沈玉浓一个烛台,照亮了这室内的一隅,“谢谢,谢谢官爷!”沈玉浓说道,接了过来。
那狱卒一边出去,一边扫视了下屋里,隐隐见到里屋刘七巧一点的裙子边,他不屑地冷笑下:“没天理了,死刑犯在这里风流快活,我们还得给你守着!”
他走出去,门光一声,再关上,又落了琐。
沈玉浓举着烛灯走到内室里。
刘七巧把刚刚狱卒的话,听得清楚,不由得羞愧难当,沈玉浓却一颗心都系在那锦囊上,他将烛台放到床边,就立即将那锦囊拿到手里。
缝得很是结实,沈玉浓撕了几下,竟然都没有撕开。
他正着急,却见一只手伸过来,他抬头,刘七巧说道:“给我,我来弄!”
沈玉浓松开手,见刘七巧从头上拿下唯一的装饰,一枚普通的银钗,她将钗尾亮出来,竟然有些尖,见她轻轻的用钗尾当针,小心地挑破了锦囊上用线缝着的地方。
沈玉浓并没有见到刘七巧如何的用力,那相接连的地方,就相继的被挑破,刘七巧一边挑开线,一边将锦囊打开。沈玉浓的一颗心随着刘七巧的动作,提到了嗓子眼上,见那锦囊慢慢地被打开了。
“大少爷,给您!”刘七巧举着了锦囊。
沈玉浓尽量让自己在刘七巧的面前不露出慌张的情绪来,其实,他是真的紧张的,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锦囊打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隐隐见了很厚的一小堆东西,他轻轻地拽出来。
长出口气,竟然是个手帕,沈玉浓打开来,一层锦帕里面,竟然是另一块。
他满怀希望的打开,里面竟然还是一层帕子。
头上有些见汗,果然是太过机密或贵重吧,祖父才这样的包裹严实。
刘七巧站在一边,好奇更多一些,她有些诧异地见着沈玉浓一层一层地剥着那锦囊里的东西。
两个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帕子已经解开了四五层了,里面竟然还是。只是一层比一层小,最后只余了巴掌大小一块,沈玉浓打开来,是叠成方胜形的一页纸。
沈玉浓小心的展开来,上面的字倒是醒目与清楚的。
墨透纸背,想见祖父当时写下时,是极用力的。
可是,望着这个字,沈玉浓是彻底的傻掉了。
刘七巧不识字,只是见沈玉浓开始时是兴冲冲的,待得看到最后这页纸时,脸上却露出呆若木鸡的神色来,她再凑近些,看看那页纸,上面只有一个字,很大,纸多大,字多大,可惜刘七巧不识字,也堪不透其中的玄机。
沈玉浓半天才回神,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刘七巧呢,他侧过头来,看刘七巧正歪着头看着这个字,她皱着眉头,嘟着唇,沈玉浓心里疑窦顿生,向着刘七巧问:“你是不是将这里面的东西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