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菊花和乔经理见我答应了下来,满脸的轻松溢于言表,两个人居然默契地你一句我一句夸奖起我在单位的工作表现,让我差异地以为几天没来他俩是不是有了一腿,穿了一条裤子。
填了休假单,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终于可以好好地睡早觉了,也不用大半夜地像耗子一样到处在厂房里找隐蔽的地方睡觉了。十年了,老子早受够了。
走出了办公楼,我径直向厂房里走去。这里和刚刚明亮清爽的办公环境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排风扇嗡嗡地噪音夹杂着机器的轰鸣,让夏日里的空气都直线升温,叉车和送货的牵引车交相穿梭着,忙碌而又规律。
我没想去打扰任何人,为了不见到平时推杯换盏的兄弟们尴尬而又冷漠的眼神,选了条最僻静地靠边通道向更衣室走去。
要放一年的假,怎么也得收拾收拾东西吧,虽然好像没啥值钱的。
可我的更衣箱怎么换了锁了?难道说我记错了箱号?还是箱子换了位置?我又左右转了一圈,确定了这是我用了十年的箱子没错。
谁占了我的箱子?把我东西都弄哪去了?我把一早上积攒的怒气都撒在了箱子上,找来根铁棍对着锁头哐哐哐地砸了下去。
“你疯了,干嘛呢。”晟子跑进了更衣室,直接抢下了我手里的铁棍。推得我哐地一声靠在了旁边的更衣箱上。
“老子就是疯了,谁把我箱子占了?我东西呢?”我瞪着眼,忍着泪水高声质问着晟子。
“东西在我柜了,又没啥值钱的,箱子我给新来的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人都柜子少,不够用。”晟子回避了我的眼神,转身把铁棍扔在了角落里。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放假的事情了?我有病的消息是不是也是你告诉闫菊花,告诉单位的?”我激动地向晟子靠了过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你他妈是真疯了吧,就一个更衣箱至于吗?我上哪知道你得病去,你吱都没和我吱一声,我还一个劲儿地帮你请假呢。”晟子差点被我推倒,转过身也有点和我急眼了。
“要帮忙吗?段长?”几个车间里的人跑了上来,其中一个叫大军的人抢先一步冲了过来。
段长?这是升官了啊,看来和闫菊花混得不错啊,我更加怀疑是晟子把我的情况告诉给闫菊花的了。
“箱子给我打开,我明天就来上班。谁他妈也别想赶我走。”我看到这些平时都玩得不错的人现在都站在晟子一边,更加来了脾气。
“立哥,别难为段长了,那更衣箱让闫经理的亲戚使了。”一个才来几个月跟着晟子学习的小老弟低声地劝着我。
晟子也听到了小老弟的声音,有些心虚地躲闪我犀利地目光。脸上的表情也精彩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好兄弟,踩着我向上爬的好兄弟。也对,亲爹都能一句话支着我等十几年,更别说什么所谓的兄弟了。我突然抬起腿一脚踹在了晟子的肚子上。晟子一下子向后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蜷在了那里。
兄弟,从此以后别和我这个疯子称兄道弟。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