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里就有这样的领到,他或许还有些工作能力,或许对工作无比的充满热情,但他的人品绝对会让你忽略他所有的能力,而只会给他贴上阴险,狡诈的标签。小人得志是他仰着的头上最醒目的标签。
闫菊花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到一米六五的个头,精瘦的身板居然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就累弯了脊梁。
闫菊花是大家背后给他起的名字,车间里反倒都记不住他的本名闫溢德。因为他讲话的时候总爱不自觉地噘起嘴来,车间里的男人们都恨恨地叫他闫菊花。
闫菊花刚到单位来的时候还是个新毕业的大学生,一脸毕恭毕敬地叫着哥哥姐姐,虚心地求教着各种工作问题。
要说人家能爬上去也确实是下了功夫的,经常是早来晚走地守在领导跟前,鞍前马后,亦步亦趋,没到两年就混进了大办公室,三年多就混成了副经理。
当初我之所以把班长让给了牛晟,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我和闫菊花之间的不对付,我几次拒绝了这家伙的无理工作安排,还当着车间大伙儿的面和他据理力争。
去年他终于抱住了大领导的大腿,顺利地当上了经理,可我照样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付这种小人,你就得硬气点,你一硬气,他还真就不敢把你怎么着。
这一回怕是真要让他逮到机会了,他那爆开的菊花绝对是在难以抑制地开心,这包藏祸心的笑容下一定暗藏着阴险。
还立子,最烦他这么叫我了,感觉要被糖炒了一样。小瘪犊子,当初刚来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立哥地跟在我后边。
闫菊花见我不搭理他,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你这一休就将近一个月,也不和单位说一声,搞得单位很被动,只能是安排别人顶你的岗了。”他虽然收起了笑容,但语气却尽量保持着平和。
这狗东西一直都是这样的,欺软怕硬,上回在厕所里逮到我抽烟,刚要竖眉毛就被我按在了墙上,结果他立马就一口一个立哥的告饶了。
“那我现在回来了,打算怎么安排我呢?”我已经预判了最坏的结果,准备好了面对各种未知的安排。
“是这样的,单位知道你得了病,希望你能先好好地把病养好,然后再来上班。”人事经理乔姐接过了话题。
这什么情况?完全不在意料之中啊,也不说不用,也不说调岗,直接给我放假,我一脸的懵逼。
“单位正常给你开基本工资,工龄保险什么的都延续,等你病养好了再上班。”乔经理继续说道。
我压根就没病好吗?放哪门子的假啊,可工资照开好像也挺不错的,这倒班的工作我早就有点受够了。
我默默地算起了帐,基本工资两千五,工龄工资十年1000块,扣掉五险一金,没个月剩不到三千块钱。好像少点啊,可我现在就老哥一个了,似乎也够花了。
要是不答应,非要上班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在班车上用手机查了,单位不能开除精神病人,要不得罚款,还得补偿我。
可上班我能受得了那些人敬而远之的眼神吗?一想到等车时那几个人的眼神,还有班车上那些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我又有点心凉。
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更何况人家也没说不留我,而且还给我开一年的工资。
“行吧,那我就先在家养一年再回来吧。”我觉得答应下来只能是我唯一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