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轮到黄维仁的儿子时,应当是“绪”字辈,可黄维仁非要给他取名为“黄孟唯”,将孟娇娇的姓加了进去,只为表明心中唯有她一人。
“你的心里,真是如此想的?”孟娇娇凝眉问道。
“是!”黄维仁笃定点头。
“那那她呢?”孟娇娇又问道。
语毕,便垂下了眸子,又紧抿起双唇。
“华不再扬,人亦如此,不必回首,亦不必念念不忘。”
黄维仁轻揽过她,呢喃而语。
“这话你是从闷墩儿那里学来的吗?”孟娇娇挑眉。
“咳!有些人不必回念,有些事亦不必深究。”
黄维仁故作正色地回应一句后,便赶紧转移话题,“娇娇,你觉着黄孟唯这个名字好听吗?”
呼好不容易编出一句有哲理的话来,却被质疑是抄袭,我我真是太难了
“真好!这才像一对伉俪情深的比翼鸟。”
当黄父走进二人所在的小院后,立马被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画面给感染到了,不禁老泪纵横,百端交集。
“这孩子,总算比你爹在某一方面有出息。”
看着黄维仁哄妻逗娃的憨憨模样,黄父深感羡慕的同时,亦安安心心。
“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满意一句后,他便悄然离去,唤来府内车夫,载着他驶向小四家
“就按娘说的,叫陈兆雪。”
又过了几个月,姚子碧先于陈莲儿产子,不过,半月后,陈莲儿亦诞下一名女婴。
“嗯,兆雪兆雪,这名儿甚好。”
姚子碧轻捏着儿子的小手,乐乐陶陶。
“娘说,若是再生个女儿,便叫瑶雪。”陈重曲又道。
“我才刚生下儿子没几天呢,你便惦记上闺女了?”姚子不满道。
“不是!不是!”
陈重曲忙摇头,将儿子放入摇篮后,便搂住姚子碧,轻声道:“我想要的,是耕耘出闺女的这个过程,你懂的。”
言罢,便别有深意地凝睇着姚子碧,并将手在她的后腰上来回轻抚。
“我不懂。”
姚子碧白了他一眼,便俯身将儿子抱起,给他喂食。
“哎你现下,是有了儿子便忘了夫君,整日把他喂得饱饱的,却眼睁睁地看着我挨饿。”
看着儿子“吧唧”喝奶的小模样,陈重曲忿忿不平。
“肚皮饿,就去灶房。”姚子碧随即道。
“我不是肚皮饿,而是哎呀!我不管,反正,今晚将儿子交与酒儿去带,咱俩继续耕耘。”
陈重曲往床上一摊,便开始撒泼撒痴,惹得姚子碧频频蹙眉。
“你都是当爹的人了,就不能在儿子面前正经一些?”
“唔”
陈重曲想了想,随即坐起,“你说得对,我要在儿子面前秉节持重,才能给他一个好榜样。”
“这才对嘛!”
姚子碧见状,欣慰一笑。
“诶你作甚?”
不过,笑意还未退去,姚子碧便见陈重曲从自己的怀里接过了儿子,朝门外行去,遂一脸莫名。
“把儿子送去酒儿那里,这样,他不在屋里,我便不必假扮正经。”
陈重曲一边走一边说。
“陈重曲!”
姚子碧急忙追上,不过,陈重曲腿长步子大,很快下楼,将儿子交与酒儿后,便转身拽过姚子碧回到屋里,再将房门一关,便堵上了她抱怨连连的嘴,带着她共赴
“兆雪,来看看,这是你的义父。”
三个月后,陈家为陈兆雪办了百日宴,许多亲朋好友皆来庆贺,见尹升笑盈盈地款款走来,姚子碧随即抱着儿子,向其迎去。
“呵!我可没答应。”
听到“义父”这俩字儿,陈重曲攒眉皱额,一脸不豫。
“兆雪,义父来看你啦!”
尹升摇晃着一个系着小铃铛的金手环,笑着逗弄陈兆雪,而后者亦配合有加地“咯咯”大笑,惹得周遭众人皆笑逐颜开。
“荔枝呀,我问你”
不过,陈母在乐过之后,便拉着荔枝行至一旁,小声道:“我们还需去观音庙还愿不呢?”
“额当初你套来的是个女娃娃,可子碧却生了一个男婴,这”荔枝面露犹色。
“是呀那到底该不该去还愿呢?”陈母蹙眉。
“还是去吧,不管女娃男娃,至少人送子奶奶没有食言,况且,咱们可以再求一个,好让子碧再给你添个孙子或孙女。”荔枝想了想,建议道。
“嗯嗯!再去套个娃娃回来。”
陈母当即点头,展颜一笑。
“花成蜜就,叶落归根。大家皆有了归宿,可只有我仍是孤身一人。”
看着宴会上佳偶成双对,尹升不免有些怅然若失,在痛饮几杯后,便借故提前离去,以免触景伤情。
“子碧,你有看到雪柔吗?”
转了一圈后,陈重曲忽然发现,并未见到堂妹陈雪柔的身影,遂拉过姚子碧一问。
“雪柔?她还没来吗?”姚子碧疑惑道。
“救命啊!”
城西门顺河街的一条偏僻小巷里,骤然响起了一声少女的呼救,将原有的万籁俱寂霎时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