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子,你我又不是没有共饮过一壶酒,你还害羞个啥?”
陈重曲冁然而笑,将酒壶直接塞给了姚子碧。
“额”
姚子碧握着酒壶,感觉手心滚烫,面皮亦是渐渐火辣。
“没想到,陈少东家与小丰子的关系,这般亲密。”
尹升别有深意地看向陈重曲,而后又转头看向姚子碧,口吻略带酸意。
“哈哈我与小丰子情同兄弟,关系自然亲密。”
陈重曲大笑着搂过姚子碧的脖子,与其头贴头。
“呵呵得少东家赏识,实乃我之幸。”
姚子碧尬笑着点点头,小脸儿愈囧,红晕更是爬满了脸颊与脖子。
“好兄弟吗?”
看着陈重曲一脸坦然,尹升微微挑眉,眼眸深邃。
“是呀!是呀!”
姚子碧使劲点头眨眼,巴望着陈重曲赶紧松开自己。
她感觉,背心已然冒起鸡皮,耳朵更是烫得不行。
“少东家,喝酒。”
姚子碧赶忙将酒壶塞回给陈重曲,自己则一个矮身,钻了出去。
呼
离开陈重曲的怀抱后,姚子碧顿觉呼吸顺畅不少。
“尹公子!”
随后,陈重曲面向尹升举起了酒壶。
“陈少东家!”
尹升亦举起葫芦。
“咕噜咕噜”
伴着崖边的风声,二人尽情畅饮,好似这风声便是那丝竹管弦之音,催动着酒香四溢。
真香!
姚子碧吸了吸鼻子,馋涎欲滴。
“小丰子,来,到你了。”
将酒壶喝了三分之一,陈重曲便将其再次递与姚子碧。
“额好!”
在陈重曲的期盼目光,以及尹升的不豫神情之下,姚子碧颤巍巍地接过了酒壶。
“啊!少东家,你看,是大雁。”
忽然,姚子碧指向天空,满脸惊讶。
“大雁?”
陈重曲与尹升同时向天空望去,而姚子碧则趁机将壶嘴儿擦了一遍,才故作叹息道:“哎呀!飞走啦。”
语毕,便对着壶嘴儿放心畅饮。
唔好喝!
“尹公子,后会有期!”
“陈少东家,小丰子,后会有期!”
待三人在流杯池喝光了随身带的美酒,又沿路而下,在锁江亭驻足稍许后,才拱手告别。
“小丰子,你与那尹公子很熟?”
返回安乐泉的路上,陈重曲看向姚子碧,好奇询问。
“不算熟。”姚子碧垂首道。
“是吗?”
“是呀!”
“小丰子。”
“嗯?”
陈重曲揽过姚子碧,语重心长道:“你年幼单纯,看人可能不太准,不要因着别人对你看似关怀,便以为他是真心待你。”
“哈?”
“那位尹公子,确实儒雅斯文,但这亦只是表面之状,所谓日久见人心,只有相处久了,才知其本性。”
“额尹公子人挺好的。”
“你才认识他多久?”
比认识你要久一些!
见陈重曲一直盯着自己,姚子碧只好挠了挠脸,转移话题,“少东家,这一百十五坛酒,我们能按时酿出吗?”
“应当无甚问题,对方虽然催得急,但并未强行规定在短时间内酿成,只是让我们尽快即可。”陈重曲说道。
“那便好,我见那江寒与林温成看似像干活之人,希望其余三人亦是如此,这样,我们便能尽早酿出新酿了。”姚子碧放心地点了点头。
“对了!”
陈重曲忽然想起了什么,遂看向姚子碧,凝眉道:“我刚刚,似乎瞧见了之前那位贩售姚子雪曲的老板。”
“啊?”
姚子碧菊花一紧,随即道:“不可能!”
“嗯?为何这般说?”陈重曲不解。
“你想啊,他们诓骗了沈家酒楼,以及其他客人,难道不应当躲起来吗?为何还要跑出来四处晃悠,不怕被人给抓住吗?”
“唔你说得在理。”
陈重曲点点头,不再追问。
呼幸好这陈重曲不是陈母那般不遗巨细者。
“少东家,没想到,你竟这般见多识广,博学多才。”
稍许后,姚子碧扭头望着陈重曲,由衷称赞。
“你是不是以为,我就只是个会酿酒的莽子而已?”陈重曲戏谑道。
“哪有哪有!我咋会以为你是莽子。”姚子碧忙摆手。
当然,也不比莽子好到哪儿去^^
姚子碧于心中补充了一句。
“儿时,我爹教我酿酒,我娘便教我读书识字,她说,尽管咱们是商贾世家,即便没法读书破万卷,但亦要博古通今,方能眼光长远,就势而为。”陈重曲说道。
“嗯,我娘亦说过类似的话,即便我是女咳咳!即便我是独子,亦不能不学无术。”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姚子碧心虚地拽紧袖口,不再开腔,并偷偷地瞄了一眼陈重曲,见他面无异色,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天天书吧ianian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