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恢复了正常的淡漠神情,连语气更加旧淡漠,眼底的恨意还是溢了出来:“你该去问你父亲他做了什么?”
方越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迟晟,你疯了?这种事能胡吗?”
“胡?你很快就知道这是不是我在胡了,这是方置平欠我的,我会一点点的全部从他身上讨回来,你也知道,我一向没有兄弟姐妹亲情寡淡,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可不介意给你们方家当独苗。”迟晟冷笑了一声。
方越从迟晟那处回来后一整个下午都魂不守舍,他撂开了一众股东,开车回了盛园。
明叔很高兴方越回来了,一句地关切问他工作上顺不顺利,方越现在没心情这些,他要找方置平问个清楚。明叔方置平在鱼塘那边喂鱼。今也来了个友人,方置平相谈甚欢,一下午都没计较方越的无礼。
“爸,迟国唐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方越挣开佣人,冲进家对方置平劈头就问。
“放肆了啊,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打声招呼,都这么大的人还是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方置平往鱼池了撒了一把鱼食,有些生气地道。
一旁的白发老者很尴尬,一时不知道什么。迟母被明叔匆匆请了过来,她本来花房料理玫瑰,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迟母请那位白发老人去一旁休息,自己就先过去了,也好让他们父子好好话。
“坐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今都告诉你。”方置平放好鱼食,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一旁的大理石桌前坐下。
方越只能也坐下,盯着父亲波澜不惊的神色。
方置平道:“上一辈的恩怨,的确不该把你们都牵扯了进来。三十年前我和迟国唐还有沅云都是都一个班级的学生,我们两人都喜欢她。只能公平竞争了。”宋沅云就是迟母的本命,她和迟晟的父亲和方置平都是同学。
“结果沅云最后先爱上了迟国唐,不久后他们就结婚了有了迟晟,而我也和你母亲结婚了不久后就有了你。”方置平远远看着空中的云,陷入回忆。
方越问:“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方置平看着儿子道:“后来,你母亲在你中学时就去世了,而沅云也和迟国唐感情除了问题,就是那种相敬如宾到淡漠入水,而我再见她也勾起了昔年的回忆,他们要离婚,我只能帮她一把了。”
方越还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然后呢?迟国唐不是很爱迟妈妈吗?他们最后怎么会离婚的。还是迟国唐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方置平得口干,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给方越也倒了一杯:“他们本就要离婚,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我也不能是完全没有私心,在西班牙我见到了病入膏肓的迟国唐,能相信吗。他以前可是学校里的校草,可现在这颗草已经要死了。”
“爸,我再问一遍,迟国唐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方越绝望地喊道。“迟晟这么恨你,绝对不仅仅因为你抢走了他父亲的妻子,你还杀了他父亲对不对?就像你当初设计凯丽和那个白人一样,这都是你的错!”
方置平脸色很难看,怒道:“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方越:“父亲,我一向敬重您,但您还是让我失望了。”
方越喊出来之后就走了,迟母在一旁惊地落泪。嘴唇抽搐几乎不出话。
方置平给迟晟发了条短信:“我们之间的恩怨能不能不牵扯到方越,他是个好孩子,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待。”
迟晟开完会出来就看到了,他冷笑地删掉短信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