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阿良爬在树上,正想帮画屏摘点枣子。画屏见自家主子匆匆跑出来走了,连忙跟上:“小姐,你等等我!”
阿良见阮羡羡不是多开心的样子,连忙跳下枣树往屋里去。房间里萧朝宗仍旧面不改色,看着他那本已经摸黄了的书:“少爷,你怎么和阮小姐吵架了?”
萧朝宗斜了他一眼:“你很喜欢她么?”
阿良想想:“至少并不讨厌,她一来就将二夫人气的没话说,对少爷也很关心,少爷何必要气走她呢?”
萧朝宗低不可闻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反倒是阿良走到他身后,这才诧异道:“少爷,你怎么把书拿反了。”
阮羡羡回去的路上一边气一边骂,跟系统不断抱怨:“我为什么要帮他,他自己都不想帮他自己。他到底是怎么变成两朝权臣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萧朝宗生性冷淡,而且疑心非常重,你一个刚到萧府的人就急着对他示好,他会怀疑你不信任你也是正常。”
“什么生性冷淡,我看他就是自甘堕落!”阮羡羡怒气冲冲的:“我再也不要管他了,他想怎么做权臣他怎么做去,反正我做任务也不一定要靠他,我一样可以靠我自己折磨安如山。”
她一溜烟的冲进自个儿院子,却发现一名小厮正等候在门口。
“阮小姐,”小厮看见她,忙过去递上一封信:“这是江南快马加鞭传来的书信,请阮小姐过目。”
书信?阮羡羡接过,让画屏打赏了他几颗碎银。进了屋里才拆开红漆,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居然是阮羡羡的兄长阮少君写来的。
信中说阮少君已经安顿好了江南的家业,正准备启程来京城看望她,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从江南一起带来。
阮羡羡本就对江南不太了解,实在不知道带点什么过来,本来打算就随便写点东西应付回去,可她突然灵机一动,连忙叫画屏磨墨写信。
早上萧弗玉说周太傅喜爱收集名画,阮家这么有钱,想买哪位名仕的画作不行?于是她让阮少君重金买一副名声颇高的画卷带来京城,并嘱咐阮少君这一路上妥善保管。她想着如果把阮少君买来的名画交给萧朝宗,让他去讨好周太傅,说不准能收为子弟呢。
“有人刚刚还说再也不会管他呢……”系统默默腹诽。
阮羡羡指挥画棠去将书信送出,对系统的腹诽毫不在意:“话虽如此,但能讨好萧朝宗的事我干吗不做?他昨天还对我涨好感了呢,凭着他的好感我才能在系统里购买东西。要我说他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人,早晚会落到我手心里。”
系统看着阮羡羡咬牙切齿的小模样,瑟瑟发抖。
次日一早,阮羡羡屋子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萧美月似是刻意打扮过了,鎏金的发饰,鲜艳的唇,身上镯子两三个,碰在一起都叮当响。穿着渐变湖绿的衣裙,上身是乳白色的披纱。她耀武扬威昂头挺胸的走了进来,活像一个倒立的小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