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太和二夫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倒是二夫人还是有点不满:“那带她去不就行了,何必带上秦南枝生的那个贱胚子?还有那个萧朝宗一看就是讨债鬼,去哪儿都寒着一张脸,这不是给萧府丢面子吗?”
萧弗玉好说歹说:“母亲想的实在不够长远,如果我带着阮羡羡去了,别人看见以后发现我没有带自家的大哥和三妹,会在背后对我怎样指指点点?说我连没有亲缘关系的姑娘都带去了,却冷落自己的兄妹,那不是等着别人戳脊梁骨么?!儿子正在关键时候,容不得一丝差错!”
萧老夫人和二夫人彻底没话说了,只能将这口气咽下。
萧弗玉有些头疼自个儿的母亲和祖母,便重重嘱咐交待:“还有那个张妈妈,无论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能叫她再活着出现在咱们萧府里了。母亲明白吗?”
郑令仪一怔,最终低头唉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阮羡羡出去的时候,萧朝宗已经不在外面等着了。想着他兴许是回自个儿的院子里,便让画屏带着去。
萧朝宗住的院子较为偏远,只一扇小木门隔开了外院。院子里四四方方,收拾的平整干净。院外只有一个石桌石椅,墙边长了一棵歪脖枣树。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整个房子都像它的主人一样,干净利落。
阮羡羡来的突然,阿良正蹲在廊下拿着扫帚清理庭院。看见阮羡羡来了,倒是挺高兴的呼喊一声:“阮小姐。”他眉开眼笑的朝阮羡羡快步走过来:“阮小姐是来找少爷的吧,少爷正在屋里。”
阿良待她十分热情,让阮羡羡很是受用。她正想跟阿良说点别的,那厢屋子里出来一个人立在门口,眼神泛着冷冷的波光,萧朝宗盯着阮羡羡:“你来干什么?”
阮羡羡往前几步:“我就是想来看看,怎么了,萧大少爷的院子不准别人进吗?”
他长眉一冷:“你随意。”
说罢就要转身进屋。阮羡羡连忙追上去,阿良拉着画屏一块打树上的枣子,充分给阮羡羡和萧朝宗提供私人空间。
“萧朝宗,马上就要乡试了,萧弗玉都要准备妥当了,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
萧朝宗坐在椅上,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书册,他口气淡淡:“我干吗要着急?”
阮羡羡环顾他的房间,竟是只有藏书几本,连个笔墨砚台都没有,她一时不解:“难道你不准备参加乡试?”
按照历史进程,萧朝宗应该是连中三元才有机会登顶权利巅峰呀,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丝毫不慌不忙。
萧朝宗终于抬眼看她,却很是认真地问:“你希望我参加乡试吗?”
阮羡羡实在摸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无奈,于是她平静道:“无论你考不考,我都没有权利去干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放弃这次机会,你本来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拿回萧家属于你的一切,如果你压根没有这个念头,那就当我之前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多余。”
阮羡羡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