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先前小瞧陆靖寒的、背后质疑的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韩家老大亲自上门下跪谢罪,巴结陆靖寒的人也比先前多一倍。
陆靖寒的脚边堆满未燃尽的烟蒂,眸子远望海面,时不时睨向手机,黑漆漆的镜面反射出蓝天白云还有他略烦躁的表情。
又是一根没抽完的烟被皮鞋碾熄,陆靖寒手指一划解锁手机,又拨打几个电话过去。
都是忙音,都是未接。
小狼崽几个意思,因为他不接电话生气了?
他嘟囔,“脾气真大,得治。”
游艇离海棠湾还有一段距离。
那边,刘琦几个已经开始新一轮牌局,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听说今天秦家挺热闹的?”
“你不知道?秦家老太太生日,就在秦致武的别墅办寿宴。本来我爸叫我去的,说是多认识点人,秦致武做书店的没什么本事,不过他哥就不一样了,做的川味火锅店都开到鸿川去了。他的女儿也漂亮,是咱们明川出了名的淑女。”
“我看秦大小姐也不差呀。”
公子哥笑嘻嘻地甩下一张牌,道,“以前她脾气臭,高傲跋扈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不过最近听说转了性,还把自家书店办得有模有样的。前几天我爸就跟我说,秦致文有意要让她去相亲,叫我也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一道森寒冷漠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堪比催命符。
公子哥脊背一僵,寒意沿着脊椎一点点爬上脖子,他扭过头,就见陆靖寒站在他身后,俊美的五官染上阴鸷狠戾,黑眸凶得藏得下一只猛兽。
侯凯连忙给这个不要命的打圆场,“你傻啊,不知道秦大小姐是靖哥的妞儿啊?靖哥,这家伙新来的,不懂事,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说完,牌桌下用力踹公子哥一下。
公子哥弹起来,大汗涔涔一下子就浸湿后背,白着脸给陆靖寒道歉。
陆靖寒缓缓咬住烟头,唇角的弧度冷冷扬起,眼底深处有渗人的凉意,“海底很宽。”
多他一个也放得下。
陆靖寒越过公子哥,往船长室走去。
危机解除,公子哥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浑身乏力。
……
临近中午,气温慢慢爬升。
秦墨赶到佛品店,就见刘晋站在老师傅旁边,耐心等待他修复金佛。
老师傅正色道,“这金佛是定制的,我一时间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材料,就算有,也没办法在这一两个小时里修复如初,只能在暂时用钢丝固定。这只是应急之举,要不是你们确实着急,我决不会这么做。”
刘晋觉得悬,“店长,要不然现在临时买一个新的金佛?”
单雅娴会没料到她买新的金佛吗?只怕她已经告诉奶奶礼物是什么了。
看见实物后,秦墨才发现,金佛的长相有几分像秦老夫人。
面容酷似秦老夫人的金佛,在老夫人寿诞这天当众断头。
好狠毒的用心。
明明气温很高,秦墨却感觉一道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头脑混沌而清醒。
这招可比让她走错房间和男人厮混更狠。
“我本来也这么觉得,大不了买一个新的。但是,如果奶奶已经知道有这个金佛,她一定要看。如果我不拿出来,就会被怀疑,倒不如拿出来,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