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下文,秦墨抬眸懵懂望向他,快说啊。
陆靖寒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一口我就说。”
秦墨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凑上前给了一个香吻,催促道,“快说。”
陆靖寒很显然对这个公式化的吻不满意,他搂紧秦墨,“你知道霍岩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书放在书房吗?”
秦墨摇摇头。
“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他搬到青松那一年恰好和他的经纪人闹翻,据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霍岩每本书的扉页都会感谢他。可以说没有他的经纪人,就没有今日的霍岩。”
这件事秦墨倒是知道。
她也查过霍岩的事迹,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陆靖寒戳戳她的眉心,“以前有记者蹲过他家,想搞个大新闻出来。结果只拍到几次经纪人在他家过夜,连根女人头发丝都没有。我让陆然去查,原来他和经纪人高中就认识,还是同桌。大学毕业后再见,同居过一段时间。”
没什么毛病啊。
秦墨抬头看向他好看的下颌线,实在不懂他的意思,“所以?”
“你要有想象力,先设想一个结论,再去验证。”
陆靖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让秦墨自己思考。
秦墨缓缓眨眼,蓦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是吧?他……他是gay?”
“没有错误的性别,只有错误的灵魂。这句话就写在他第一本书的扉页上,落款赠给我的灵感缪斯江新。”
他的语气就好像霍岩的书他都看过,从蛛丝马迹中揪出霍岩的秘密,用以威胁他。
难怪霍岩一夜改主意。
“可是你是通过威胁他得到合同的。他不会把你当朋友。要是他不受威胁你怎么办?”
陆靖寒往后一仰,双手搭在沙发上,眉眼写满张狂邪佞。
“第一,我陆靖寒不需要朋友。第二,我陆靖寒有的是办法。”
秦墨无言以对。
她做不出这种用隐私威胁他人的事,所以赢不了陆靖寒。
陆靖寒看向她,见她眉眼间满是失落,不禁捏了捏她的脸,“你就是太坚守底线,才会被单雅娴逼到角落。想要打败恶龙,就要先变成恶龙。”
“这不一样,单雅娴可以不在乎天心,我不行。”秦墨态度认真,“我要保护天心,我需要朋友,而不是敌人。”
“朋友就比敌人更可靠么?这次你的朋友帮你了?”
秦墨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海风袭来,海平面上泛起一道鱼肚白,朝日露出一角。
陆靖寒抱起她走到阳台,两人并排坐在边上,秦墨低眸凝视深深海域。
忽然听见他说,“霍岩也并非没有收获,我帮他把痕迹都清掉,再也没人会查到他和江新的关系。如果江新有意公开,我也会阻止他。”
秦墨诧异地看向他。
陆靖寒露出森森白牙微笑,“要真有那天,就是他霍岩欠我的了。”
“……”
行,斗不过,又给糖又给棍棒,她是霍岩都拒绝不了。
陆靖寒把玩墨被风吹起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摩挲。
秦墨想打掉他玩头发的狗爪子,陆靖寒揽住肩膀搂她进怀里。
长夜刚刚结束,空气还泛着冷,他蹭了蹭秦墨的脸蛋,眯着眼望向一轮即将升起的太阳,薄唇微掀,“我们软软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