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算少了,上辈子秦墨见到他时,伤疤交叉纵横,不知道他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陆靖寒手边放着一瓶白酒,他整瓶拿起来,秦墨眉心一跳,喝住他,“住手。”
她走过去夺过酒瓶。
陆靖寒挑眉。
秦墨从储物柜里找出药箱,不大的药箱酒精棉团绷带一应俱全。她跪在陆靖寒身后,用镊子夹住棉团浸湿酒精,帮他擦拭伤口。
陆靖寒脸色不改,像是一点痛感也没有。他甚至扬唇淡笑,眼神深邃如万丈深海,“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像他一样,受伤了就用白酒泼伤口消毒?
“喝一整瓶白酒,你是要让直升机载着救护车来么。”
秦墨撒谎眼睛都不眨。
陆靖寒唇边扯开绵长的笑意,侧过脸吻她的嘴角,语带轻佻,“我们软软什么都好,就是爱撒谎这点不好。”
秦墨夹着棉团的手一顿,瞪他一眼,故意用力戳他的伤口。
她咬牙切齿,“别叫我软软。”
“不然叫什么?秦大小姐太疏远了,我们可是睡眠关系。墨墨那是你爸爸叫的,我可不是你爸爸,我是你的男人。”
真想锤爆他的狗头。
秦墨把棉团扔到药箱里,拿出剪刀和绷带,故意在他面前咔嚓咔嚓。
陆靖寒面不改色。
秦墨败下阵来,干脆不理他。
处理完伤口,秦墨将药箱收拾好放回去。陆靖寒躺在沙发上朝她招手,秦墨假装看不见,睡也给了,她去外面等快艇。
“你不想知道怎么对付单雅娴了?”
秦墨脚下一顿。
她的软处被陆靖寒精确拿捏,虽然不情愿,秦墨还是转身沙发上坐下。
陆靖寒不悦地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秦墨只好挪屁股,一靠近便被他大掌搂住抱到怀里。
陆靖寒让秦墨坐他腿上,一手圈住。
秦墨僵硬得像机器人,重生以来,她逐渐忘记上辈子是怎么千娇百媚,甚至还很抗拒。
“放轻松。”
秦墨被他按到怀中,头顶上传来他暧昧低沉的声音,“早点低头不就没这些破事儿了吗?你看,兜兜转转还不是得给我睡。”
我剪刀呢?
秦墨觉得自己刚才应该一刀戳死他。
“单雅娴和星语的一个副经理是大学同学。”
秦墨怔了下,原来如此。
陆靖寒低头吻了吻她微湿的发顶,紫罗兰香气,诱得他把脸埋在她淡香的细颈间,“她想请我吃饭,我没去,老女人哪有我们软软好。”
一口一个软软,秦墨浑身上下不舒服。
趁他心情好,秦墨问道,“你到底跟霍岩说了什么,他怎么可能肯把改编权给我?”
“杀人要诛心。”
五个字概括一切,秦墨一怔。
“那套书是礼盒,真正的礼物在书里。”
他说话不徐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