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先生。”
秦墨很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上一次是我不对,您要我怎么赔罪都行。”
闻言,陆靖寒挑眉。
怕他的人不少,第一次见面就怕他的很少。
除非彼此之间有什么过节。
但陆靖寒也是第一次见秦墨,这样的美人,要是见过,他肯定不会忘。
有意思。
“上一次,哦,你打我的那次。”
陆靖寒摩挲着下巴,扬唇一笑,“秦大小姐的动作真快,我连手都没亲到就被打了。”
秦墨怔了怔,他说什么?
“我不计较。”陆靖寒痞痞地笑着,“你可以走了。”
真的么?秦墨难以相信,他调查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再遇时居然会放她走?
不管他本意如何,秦墨只求快点离开这里。
“我刚才见到你父亲了,秦致文。”
一句话就把秦墨钉在原地,她熟悉陆靖寒的语气,抬眸惶恐地看着他。
“是个底气硬的人,有骨气,有意思。”
陆靖寒摊开手,恣意欣赏秦墨惶恐的模样,“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求我帮忙,说什么都能给。我便说,你。”
月光下,陆靖寒倾身,秦墨看见他眼角那一块淤青,“你猜他做了什么?”
秦致文不是冲动的人,但事及爱女时,他的确会冲动。
秦墨唇齿发寒,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父亲的不对,陆先生,我替他向您赔罪。”
“你又说赔罪,怎么赔?”他扬眉,说的话与上回如出一辙,“你?”
一时间,秦墨脑海中闪过诸多过往。
她见过形形色色送礼的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送来的礼物,合陆靖寒的心意。
别墅中有一个房间专门用来堆礼物,堆满了就扔掉。一开始,秦墨还会数次数,后来也麻木。
“天心的问题很大啊。”
一句话,将秦墨从回忆里扯回来。
下一句,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听到的。
“四,不,三个月吧。”
三个月就能让天心破产。
陆靖寒扬眉,好整以暇地看着秦墨。
他总是这样,并不明着告诉别人他要什么,只暗示他们。让人左思右想,抓心挠肺。
如若现在不许,以后的代价会更大。
秦墨闭眼,半晌,柔弱地往栏杆一倚,目光却坚定,“好。”
陆靖寒盯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薄唇勾起邪狞的弧度,大步上前,一把捞住她的细腰。
“秦大小姐的腰倒是很软。”
一如既往地爱调戏人,吊儿郎当。
秦墨没想到他动作这么迅速,伸手推他胸膛,“陆先生,我今天不方便……”
“陪我一个晚上,换你天心平安,不值么。”
秦墨无力。
天心无法同陆靖寒抗衡,秦墨见过太多与他为敌的人,他们的下场令人胆寒。
只希望他对自己的兴趣能快点消退。
陆靖寒揽着秦墨,从后门离开会场。
秦墨不得不给秦致文发去一条微信报平安,刚按下“发送”,手机被陆靖寒抢过去塞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