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当时在秦国打仗的地方了,没想到现在成为了一处繁华的边境贸易城。柳贯一正想走入城中,便被城门处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站住,干什么的?”士兵甲道。
“施主,有理了,贫道无极子,从东方而来,欲往咸阳郡而去。”柳贯一道。
士兵乙:“咸阳郡?你不知道咸阳郡已经改名字了吗?现在叫宝鸡郡。”
士兵甲:“小道士,你去宝鸡郡做什么?”
士兵丙:“现在入城都必须要有籍贯和路引信息,最近一段时间塞外马匪和强盗贼子猖獗,时有混入城中之事,没有路引可不能入城。”
柳贯一无奈:“施主,贫道乃东海方外之士,特与中土布道,还请行个方便。”
那士兵见此道面相不过二十,嘴无半点毛,顿时哄笑不已,就你,还布道?
士兵乙道:“如今朝庭可是对你等方士不太友好啊,当今皇上眼中的红人,可是那些极乐西方的佛门仙师。你要布道,这要是被那些仙师们听了去,定要给你安上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他听此言之后,心中一动,便道:“谢诸位施主提醒,贫道敢问一声,可是洛阳白马寺?”
士兵乙:“正是。”
此时乃正中午时分,入城之人寥寥无几,士兵们又不敢打瞌睡,见有这么个奇怪俊俏的小道士,正好与他打发时间。
士兵甲:“小道长,我看你竿上写的字,说能批阴阳断五行,那你来帮我看看,我近来运道如何?你若能说个所以出来,我便通融一声放你入城。”
柳贯一本来见无法入城,便想离开,只是竟还有如此转机,心中欢喜。
他移步那士兵甲身前,仔细打量了此人一番,然后又装模作样,摸了摸其颌骨,看了看其手相,这才道:“我道面相,讲的是骨相、肉相、形相、声相、行相、坐相、手相等。耳为采听官,眉为保寿官,眼为监察官,鼻为审辩官,口为出纳官。一官相佳,则有十年的富贵;六官俱佳,则主人富贵一生。得一形凶,则一官败,然相由心生,心能改命,故得相以观心,解心才可言外。”
柳贯一说得头头是道,那士兵却是一句没懂,不奈道:“你这小毛道,能不能说点实际的。”
组织了下言语,他又道:“贫道经过刚才的一番观察,发现施主好赌,且输赢相间。只因家道路远,财无去所,故以赌为乐,而近期却是不知为何输运连连,贫道说得可对?”
那士兵甲一听,还真是这样,忙问可有化解之法?
柳贯一摇了摇头道:“小道渡海而来,身疲心劳,且刚为施主算了一算,却是又耗了不少法力,化解之法留待日后可行?”
那士兵眼睛提溜一转,讨好道:“小道长,今日放你入城,且看这是什么?”
柳贯一低头一看,原来是二两银钱,顿时两眼开花,不动声色,袖口一拂,凑到那士兵甲耳边低语道:“施主只需这般.......”。
其他士兵见此,也纷纷围了上来,求小道士算运,柳贯一自然是来者不拒。
小半个时辰之后,柳贯一红光满面地踏入了城内,袖子里面沉淀淀的,感觉十分的踏实。
他昂首阔步,走到了一个酒楼中,对那掌柜的道:“给贫道一间上好的房间,先住上三日再说,多少银钱?”
那掌柜的刚开始以为来了个要饭的,正想赶人,见此人如此豪气,却有些吃不准了,试探道:“一晚二两银。”
只见那道人从袖中一摸,掏出十两银钱,开口道:“这几日的饭钱也一并在此,到时为贫道好酒好肉侍候。”
掌柜见到有银子,忙道:“小二,快带这位客官去楼上房中休息。”
终于不用在风餐露宿了,柳贯一看了看房间微微点了点头,又布置了一个法阵,便盘坐在了床上。话说,他行走于神洲已经有半年有余了,如今重走一遍当年走过的路,心中自是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