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二姐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安母问着问着便发现自己的女儿神色有些不对,连忙拉着安樾的手坐到了自己身边。
“这是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安母关切地问道。
原本维持了一路的无懈可击的表情在安母关心的眼神中迅速土崩瓦解。安樾的眼尾甚至因为强忍着泪意而染上了一抹红色。这看得安母更是心焦,不知自己的女儿为何只是出了一趟门便成了这个样子。
半晌,安樾才忍住泪意说道,“母亲,有人要害我和二姐。”安樾的眼泪虽然没有流出,可声音中已经带着了哽咽。
听到女儿的话,安母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厉色,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母亲,就在我给二姐做的那些针线中都被人掺入了足量的益母草。做好的香囊中更是多了益母草的枝叶。在回来的路上,女儿问过医馆的大夫了,将这个分量的益母草放在日日放在身边,已经足够使人滑胎了。”
听完安樾的话,安母心中亦是后怕,后怕过后便更多的是对于这件事尚未发生便被阻止的庆幸和几乎无法克制住的怒火。
安母拍了拍安樾的手,安抚道,“我儿莫怕,还好你足够机警,这才未酿成大祸。”
安樾此时却是再也无法忍住自己的泪意,哭着说道,“母亲,此时并非是女儿机警,而是有好心人从旁提点。女儿和二姐这才能逃过此番劫难,不然、不然。”往后的话安樾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安母伸手将安樾搂入自己的怀抱,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时那般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半天过去,安樾才低垂着头从安母的怀中退了出来。此时的安樾似乎已经平定了心绪,只是为自己刚才像个小孩子似的哭泣而感到有些害羞。
“母亲,这件事能交给女儿自己来处理吗?方才女儿一进家门便让人将管理家中针线和布匹的孙大娘一家给扣住了。”安樾轻声征求着安母的意见,眼中却是满满的坚定之色。
“好,既然我儿想要亲自处理这件事,那母亲便将这件事交给你来做。你只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有母亲,我儿不必担心。”安母只是沉吟了一下,便将此事交给了安樾去处理。
在安母看来,安樾如今已经不小了,再过上一段时间甚至已经到了要说人家的年纪。她身为母亲自然是希望能够护佑自己的孩子一生,可是她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便要在合适的时间学会放手,让孩子自己学会保护自己的法子。
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小事,但是拿这件事让安樾自己历练一下也好,左右还有她在一旁帮衬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安母心思已定,问道“你心中可有猜测了?”
安樾轻轻咬了下嘴唇,点头应道,“嗯,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