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迟嘴硬:“上次我和你秘书走得近了点,你要拆散,这回我和我助理好端端的,你又要插手,你是不是有什么小众癖好啊?”
云枝看白栖迟努力地不露馅,哭笑不得。阴差阳错,眼前这两人居然互相演起来了。
他想阻止,沈锦旬抢先道:“你和秘书在我办公室门口开了些什么黄腔,要我和你现在这位转告吗?”
白栖迟“靠”了一声,跳脚:“我难得浪一下,很收敛了!你是性冷淡吧,正常人听到了应该踊跃加入话题才对!就你把我们拆成了牛郎织女!”
云枝:“……”
他低头喝了口茶水,双手捧着杯壁,再听沈锦旬说:“你很冷?”
云枝是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痛。
这次虽然没有被血刺激,但看到了沈锦旬以后,他就不太舒服,是自己身上某块地方空了一块,渴望被填满却不得的痛苦。
如论坛回帖里所讲的,继续下去的话,他就算没见到沈锦旬也会这样,每日每夜都被折磨着,久而久之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禁叹气,敷衍似的点点头。
“衣帽间在二楼,自己去拿。”沈锦旬道。
白栖迟感觉自己被挑衅了:“披我的。”
云枝左右为难,忍不住道:“白哥,你就穿了一件卫衣。”
脱了就裸着上半身了,这状况实在不利。白栖迟撇撇嘴,只能放云枝去拿沈锦旬的衣服。
二楼的衣柜贯穿了整条长走廊,云枝深呼吸了一下,拖着沉重的步子打开移门,却没去找自己可以穿的衣服。
目光牢牢地黏在沈锦旬常穿的那一排西装上。
云枝伸手去摸熨烫平整的衬衫,再强自抽回来,仿佛刚才被烫到了。
靠,又要当变态吗?
他后退了半步,然后望了一眼楼梯口,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可能被抓包。
不会被发现就好,这叫积极自救,和痴汉没有半点关系!
他自我催眠完,扑到了衣服堆里。
无法满足自己的瘾头只好退而求其次,这样居然真的有效果,云枝在衣服堆里放松下来,躁动感也被暂时缓解。
过了会他鼻尖动了动,试图在另外一排大衣里寻找出沈锦旬穿过的旧衣服,并成功拎出一件。
沈锦旬的尺码对他来说偏大,而这本来就是长款,能够裹到他的膝盖。他心满意足,把脸埋在袖子里嗅了嗅。
但这衣服肯定是要还回去的,云枝思考了下,最好能有什么随身物件可以塞在口袋里带走……
领带?
他摸索去了小隔间,里面叠着几大排抽屉,有领带链、袖扣这种饰品,也有袜子之类的,暂时没看到领带。
他多找了几层,但领带好像不塞在这里,一时半会没发现。
蹲在地上,对着最底层的抽屉陷入沉默,云枝找得太投入,以至于没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怎么拿件衣服拿这么久?你想搬空我这里?”沈锦旬纳闷。
云枝蹲的腿有点麻,被这么一吓,直接栽在了地上。他重心失衡时随手乱挥,摁在了抽屉里的瓶瓶罐罐上。
好死不死,那一层全是避孕套和润滑油……
云枝绝望道:“我迷路了。”
幸亏沈锦旬也很慌张,根本没注意迷路这借口有多烂,说道:“这些是薛风疏送的。”
薛风疏是沈锦旬的亲哥,随母亲那边姓,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喜欢互相膈应,搞得云枝夹在中间拦架。把成人用品当成搬家礼物,确实是薛风疏的作风。
云枝强行装作无事发生,陪着沈锦旬下楼。
白栖迟一脸挫败地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败在下风。他让云枝好好面试,又在关门前递给云枝一个“不用怕他”的眼神。
云枝心说,确实,该害怕的应该是沈锦旬。
吸血鬼有危险值评估,正常状态下的数值是2,每天喝血液替代剂前的数值是5,喝不到血液替代剂后的数值是8。
而情不自禁打人类主意时,会飙升到99——没错它是百分制的。
要不是自己没被归为血族,这时候应该被强制戴上口枷关禁闭了。
“随便坐。”沈锦旬开口。
云枝回过神来,很怂坐到了沈锦旬斜对面,和他隔了一整张桌子。
他感觉到沈锦旬瞥了自己一眼,又乖乖换到了沈锦旬身边去,看着可怜弱小又无助,还不能打,把他关起来都是浪费房间。
“我最近住在许嘉致那里,他和白哥是室友。”云枝解释。
怕沈锦旬已经忘记了高中同班同学,他又说:“和我一起翘过晚自修被老师抓到,还在晨会上念过检讨书的,以前坐你后面。”
沈锦旬道:“听你的称呼,我还以为白栖迟帮你殿后给你背锅,顺带承包你的检讨书。”
云枝当时的检讨书是沈锦旬写的,学校喊家长去谈话,也是沈锦旬帮忙蒙混过关,把责任揽在了身上。
他干巴巴地改口:“白总监。”
两人都因为衣帽间里的事情在尴尬,说完以后不知道怎么再讲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