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见姜尧这么识趣,自动选了一个荒凉之地,自然是满意的很,纷纷出口称赞,说雍王深明大义,是国之栋梁。
刚刚还目光不善的看着姜尧,一副警惕万分的模样,一下子口吻就变了,朝臣们这瞬息万变的样子,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
只要利益一致,就没有绝对的敌人!
最终,姜尧的封地被定为吴郡,卫文帝觉得不够,直接把吴郡边上的一个小郡青郡也封给了姜尧。
得到青郡这个封地,对于姜尧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毕竟青郡虽小,却连通了商卫蛮三国。
庸碌的大臣看青郡只是个小郡,大小连尧光郡这样的大郡里一个县都比不上,就没有反驳,毕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与陛下对着干。
但也有目光长远的人,看出了青郡的重要性,大司徒张弗就是其中一位。
只是她刚刚提出意见,就收到卫文帝暗含不快的眼神,卫文帝这次没有听她的意见,直接忽略了她的话。
……
君后名唤张黎,他十八岁嫁给卫文帝,当时卫文帝已经二十有五,正是风华正茂,俊逸至极的年岁。自己的妻主如此俊美,张黎自然很是欢喜,虽然后院里还有其他夫侍,但姜溶为人温和,对待夫侍们也都一视同仁,没有对哪个夫侍特殊的,张黎心里的不舒服也就忍下了。
之后几年后院里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直到祁郁的出现,打破了平静。
祁郁的出现,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妻主,这个失去并不是说姜溶死了,而是他再也得不到姜溶的爱了。
他很清晰的分辨出姜溶面对他时和面对祁郁时的不同,那种从心里散发出的爱意,明晃晃的刺眼,尤其刺痛了他的眼。
当年祁郁夺去了他的妻主,如今,祁郁的女儿还要夺去他女儿的位置吗?不可能,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君后眼睛一眯,拇指和食指一夹,一朵花瞬间被折下,脸上尽是阴狠冷漠,和他平时和善雍容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几日,雍王做了什么?”君后捏着花枝,问道。
站在君后身边的是一位面容严肃的男子,瞧着和君后差不多的年纪,神态恭谨的垂着头,听到君后的问话,才开口回答。
“回主子,雍王这几日并无特殊动静,没有和朝中大臣来往,就连一些墙头草前去祝贺,也被她挡了回去。”眼看姜尧深受陛下宠爱,有些朝三暮四,举棋不定的朝臣就想和姜尧交好,企图某利。
不过这种大臣只是少数,且地位都不高,君后并没有看在眼里。
“叫细作再仔细些,本宫不信姜尧这么老实!”说完雍王,君后又问起来韩王的消息。
“韩王那边呢?”
“韩王最近经常联系朝中大臣的嫡女们,尤其是楚相嫡女,每次下朝都会去寻楚婉。”
君后皱眉,语气凉凉的问道:“楚婉态度如何?”楚相是陛下爱臣,对于韩王和太女向来是保持中立,既不偏向韩王,对太女的态度亦不热络。而楚婉身为楚相唯一的嫡女,一定程度上反应了楚相内心的态度,所以君后才重视的问了一句。
“楚大小姐平日里并不经常出门,就算外出也是和她的友人约好一起,故而韩王十次上门有八次会吃闭门羹。”
君后一听此话,嗤笑一声,轻蔑道:“也就郭宜教出来的女儿才会像跳梁小丑一样到处蹦哒,着实可笑。”
接下来君后又关心了一遍太女的情况和后宫里的动静,听到陛下最近颇为宠幸某个君侍时,眼里闪过淡淡的嘲讽,“她对着一个替身都比对着本宫真心!”
原来,卫文帝最近宠幸了一个眉眼间和祁郁有五分相像的男子,连君后这里都不来了。
纵观卫文帝的后宫,就会发现,自从祁郁离世后,后宫新进的君侍都和祁郁在某方面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也都得不到长久的宠幸,因为一旦出现另一个更加相像之人,前一个替身就会被丢弃一旁,再也无人问津。
站在君后的中年男子一脸心疼的看着君后,“主子别伤心,那些替身又能得几分好,还不是会被陛下忘诸脑后,您啊,只要冷眼旁观就行,终归您才是陛下的结发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