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硬气的小李治实现了从量变到质变的卓越转变,悍然站立起来!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就连枪头也对准了四十五度的仰角方向。
嗯……那是金锭的方向。
“晋王殿下,果然不愧为晋王殿下!”
“如此雄风,佩服佩服!”
“老廖,你怎么哭了?”
“鸡不如人,也是常理。那可是我大唐帝国的皇子啊!”
几名宗卫或啧啧咂舌,或掩面痛哭,或满脸崇敬……
实在没想到,看似年幼的晋王殿下,竟然有如此雄鹰招展的一面!
“咳咳……咳咳……”
正说着,一声极为轻微地咳嗽声音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快看快看!”
“醒了!醒了!”
李治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极为愉悦欢喜的神色。
仿佛是嗅到了什么救命神药一般。
“孤王……孤王……”
“孤王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
他努力睁着眼,望着在眼前摇摇晃晃地金锭,斩钉截铁道。
唰!
“嗯?”
只见一阵手影掠过。
李治望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心,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再一次抬起头……
金锭依旧停在眼前,未动分毫。
“跑?”
李治双眼微眯,嘴角闪过一丝极为轻蔑地讥笑。
他死死地盯着这块金锭……
良久。
唰!唰!唰!唰!
承恩殿内突然掀起了一阵疾风。
不过,那并不是真正的疾风,而是李治的飞快的手速引起的空气激荡。
“呼哧呼哧呼哧……”
汗水从额间滴落,李治极为费力地喘息着,脸色却是变得极为难看。
因为……他的手中依旧空空如也。
而眼前,那块金锭依旧完好无损。
“天下间,没有一块金锭能从孤王的手里跑出去!”
李治冰冷地说道。
话音未落,他四肢伏地,开始屈膝,俯首抬眼,望着那块金锭……
呃……有一种‘呱呱叫’的功夫,起手势就是这样的。
不过,后来用这个功夫的那人,被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拍死了。
嗖!
“汪!汪!汪!”
床铺上的身影骤然消失无踪,只听一阵恶犬狂吠……
鱼线骤然断裂,‘啪嗒’一声,金锭陡然落地。
当然,落地的还有……某位大唐帝国的皇子。
此时的李治,如同一只护食的猎狗……趴在地上。
面露凶色,望着众人。
嘴里却死死地咬住那块金锭。
啪!啪!啪!啪!啪!
突然,承恩殿内响起了一阵极为热切的掌声。
“老陈啊!真有你的!”
“厉害厉害!晋王殿下居然真醒了!”
“我赵东来充其量只敢钓太液池的鲤鱼,没想到老陈,还是你猛啊!”
“是啊!连晋王殿下也敢钓!”
宗卫们或是拍手称快,或是赞不绝口,或是满脸敬意……
陈左颤抖着手,捏着那半根鱼线。
欲哭无泪地低下头,望着已经钻到自己裤裆地下的李治。
一大一小,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呜呼哀哉!
吾命休矣!
陈左如是想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