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呢？你留下谢婷就不顾了，我跟你妈岁数大了，以后她可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

“爸爸”

“你倒是说句实在话呀，别总叫我。”

“孩子他爷，你睡过去点，快挤到谢婷了。”秀春的声音将谢坚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谢坚挪了一下身子，用粗糙的双手揉了揉眼睛，眼里像是含了沙，一揉就揉出泪来。之后发出轻微的感叹：“我啥时候睡着了，都不晓得。哎，真的是老了。”

火车开了一夜，这期间大大小小的站，停了四五个。第二天早上，太阳从窗外射进几道亮光的时候，谢坚就醒了，谢婷坐在秀春的腿上睡得很香，谢坚将谢婷抱到自己的怀里。对面坐的两个年轻人，靠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嘴里发出鼾声，再过一会天大亮了。

早上一贯两点多就起床的老吴和琴姨，起床半天没有听到刘晴起床的动静，以往这时候，刘晴也该下楼了。两个人想着，大概刘晴是累了，就也没有管什么，两个人就径直去了包子铺。等到忙到七点钟的时候，琴姨回去看吴兴，刘晴依然没有动静。

到了大半上午的时候，早点店都打烊了，刘晴还没有起床。

“孩子他妈，你上楼上去看看，刘晴怎么了？不对劲呀，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兴许是累了。”琴姨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楼梯往二楼去了。

二楼一共有两个房间，上楼梯左手边第一个就是琴姨住的地方，再往前一个房间是空的，里面放着一些不用的老物件。

琴姨推开门，只见玻璃碎了一地，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刘晴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昏睡过去了。

“老吴！你快上来看看！”

一会的功夫，老吴将刘晴背到四轮车上，开着直往县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