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王浑不觉一旁的睿王满面寒霜~~因为睿王一贯满面寒霜,手一挥,齐正延将一罐酒捧来。
原王伸手接过,道:“小王连拜师酒都带来了,晨娘就允了吧。”
燕晨接过酒,一掌拍开封泥,闻了闻赞道:“好酒---不过拜师似乎是奉茶。”
原王道:“奉茶不新鲜。晨娘子豪迈爽利,奉酒最为合适。”
燕晨大笑。
睿王听到燕晨如清泉般的笑声,不禁心旌摇曳,如能让晨儿日日开心,岁岁欢颜,收原王为徒倒也不错。
燕晨昔日对齐子乔这位幼弟甚为怜爱,十年未曾照顾过他,也想补偿一二。便道:“拜师却也不必,如蒙不弃,认了晨娘为友,无外人时晨姐托大,叫你子乔可好?”
原王大喜,从善入流拱手作揖:“晨姐在,受子乔一拜!”
原王感慨:“小王曾有一义姐,可惜……”忙止住,偷偷瞄了瞄睿王。
睿王神色晦涩,原王心里诧异。
燕晨问原王:“不知子乔想学什么?”
原王收了诧异神色,道:“手削头发。”
燕晨笑道:“那倒也不稀罕。不过以掌为刀,心意相通,眼到手到而已。”
“而已?”原王崩溃。
“这样吧,”燕晨道:“让晨姐先看看你的功底再说。”
燕晨站起来,原王忙跟,却被睿王拖住衣领往后一放,自己硬插到燕晨身后。
原王气得在后猛瞪睿王。
燕晨下楼来到平安居后院,指着一棵柳树道:“你击掌看看。”
原王忙立身屏气,挥掌朝柳树击去。掌风将柳枝带得一阵轻晃。
睿王轻呲一声。
原王沮丧地低头。
燕晨瞅了睿王一眼,说:“还不错。至少能隔空击物。只准确性不够。”
燕晨退后几步,站在二十步以后,抬起手,道:“看好啦,我从第一枝开始。”
说话间,柳枝被掌风带动,一根一根慢慢动起来,似跳舞一般,一根动了另一根才动,绝不会乱了顺序。
倾刻,一树的柳枝如被赋予了灵魂,随风起舞,随即,一根一根慢慢地从中间削断,纷份坠于地。
原王张大了嘴,连睿王也心内惊诧。
这得多锐利的掌锋,多精准的力度?
燕晨说:“你掌风是有的,但厚而不利利,杂而不精,待晨姐从头教你。”
燕晨一遍遍手把手告诉原王怎样控制力度,怎样收气入掌……
两人不免有了接触。
睿王冷哼。
燕晨回头看见,失笑道:“明远也试试?”
原王一听,嗬,“明远?”居然称表字了。顿“老”心大慰。
睿王出手如电,一掌击去,顿时满树的柔软枝条唰唰地齐齐被削断。虽不若燕晨精准,却凌厉得可怕。
可怜原王的嘴又张得合不拢。
燕晨点头道:“战场,确需明远这般大开大合的掌风才行,看来晨娘得学学才是。”
睿王将燕晨拽过来,宠溺的目光将燕晨从头罩住,轻声道:“晨儿倒不用学,有我呢!”
原王牙都酸掉了。
原来冰王开裂,露出的芯也和常人无异。
周围散开的齐正天、齐正延、及临渊临谭心里不免暗惊,寄哥儿却看不出什么道道,嗯,柳条么,他也扯得断嘛,为什么大家一副见了天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