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皆回来便看见裴俛坐在院中阴凉处看书,药房的门还关着。
“丹吕与繁瀚还未起身吧?”
裴俛起身,朝言归皆行了个礼,“许是还在休息。”
“好,那便不去打扰他们了。”言归皆点头,转而看向裴俛,“你可用过早饭?”
裴俛点头,“我早起时熬了点粥,想着他二人还在休息,便没打扰。”
“是我疏忽了,竟然让你亲自下厨。”
“前辈莫要这样说,原本我在这儿已是打扰,也就一份粥,费不了多大劲的。”
“你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声响?”言归皆想到什么,有些着急,也不再与裴俛客套。
“并无什么声响,只时药房的灯到深夜还未关。”
裴俛听出言归皆是想问昨晚言丹吕的事,看他一脸担心的样子,想来言丹吕这病当真不轻。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言归皆松了一口气,又笑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面具,“我在集市瞧见,想着你这脸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必定不愿常示与众人眼前,便买了个。”
裴俛看着言归皆手上的黑色面具,笑道,“顶着这张脸确实不好,还是前辈思虑周全。”
“我的意思是你离开时可以戴它,并非让你现在戴上。”言归皆拦下裴俛戴面具的动作,解释道。
“我正欲与前辈说此事,叨扰多日,如今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便想着早些回京看望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