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衣脱下,先药浴一个时辰。”
言繁瀚在准备银针,听到开门声,便知晓是言丹吕。
言丹吕闻言将饭菜放在桌上便轻车熟路的走到屏风后,脱下外衣蹲坐在言繁瀚已然准备好的药桶中。
才刚进去,里衣便被药水浸透,一股刺痛随着言丹吕全身蔓延而开。她紧闭双眼,睫毛轻颤,额间细汗闪动。过了许久,言丹吕已经适应这刺痛感了后,竟觉得四肢中有一股气流汇聚到心口,清凉异常。
言繁瀚走入,略微不悦的看着言丹吕额上汗水,转而瞧见她舒展眉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言丹吕睁眼,笑着看向言繁瀚,“今日药浴有些不同,我竟会觉得舒适异常。”
“我换了几味药材,想来是见效了。”言繁瀚递给言丹吕几粒丹药,看着言丹吕咽下后缓声道,“父亲今日又不回来了?”
言丹吕点头,见言繁瀚走到屏风后面后,便从浴桶中出来,用毛巾将身上水渍擦干,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走了出去。
言归皆自言丹吕十二岁起每逢十五便不在家中,他说是要在县城帮城中一位经常赠与他菜果的阿婆摆夜摊,但两人都知道,言归皆不过是害怕看到言丹吕痛苦的样子罢了。
不过现在有言繁瀚在,言丹吕虽说也少不了要受折磨,却也是可以忍受的了。毕竟当初那万箭穿心之痛都生生地忍了过去,与之相比,现在这些痛处根本就不在话下。
“趴在床上,我待会儿为你施针,若有痛处莫要忍者,叫出声我好知晓这针施的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