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娱乐板块也来钱快,一个项目的利润,可能有10倍、20倍之多。”
“咱们的实业也应当考虑转型,毕竟现在已经不是老一辈,需要实业救国、实业兴邦的年代喽!”
叽叽喳喳的人,将话题跑偏,说着自己的观点。
这时,两个股东将话题拉回主题上。
董事卜明率先发言:
“原材料不停的涨价,可是各种钢材、型材的价格却持续下跌,我们现在本就在盈亏的边缘线上苦苦挣扎,如果不能改善这种情况,我们必将得不偿失,甚至还要面临弃居保帅的局面。”
董事方正说道:
“弃居保帅?也不至于这样危言耸听吧,钢铁行业的形势目前来看,确实不太乐观,可,以长远发展的眼光来看,它还是很有发展后劲儿的,毕竟所有的建设发展都离不开钢铁这块硬材料。”
卜明嘴角挂了一丝讥讽,“长远的来看,也要先过得了眼前的这关,总不能一天赔几百万的钱,我们视而不见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都成了掩耳盗铃之人了?”
方正不甘示弱,语气铿锵,“我当然不是说不顾眼前,只考虑长远,我的意思是不能放弃钢铁这块的业务,而是找到一种方法,来面对和解决现在的困境。”
“那你说,怎么解决?”卜明不依不饶,嘴里的唾沫星子喷了老远。
方正也态度刚强,将手中的纸张仍在桌上,“我们今天不就是来解决问题的吗?否则,也没必要全体董事一起坐在这里,又不是来喝茶聊天,开茶话会的?”
两个董事在面红耳赤的争论着。气氛也是剑拔弩张,显然两人的肚中都憋了一股子火气,谁也不服谁。其他董事,看到这两个人直接杠上,也都不再讨论些有的没的。
墨一升依旧一副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地说:“梁一宽,你来说说。”
被点名的梁一宽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仿佛他人并不在会议室,他也的确是“心在曹营身在汉”。
墨一升用派克钢笔敲了敲桌子,楚词拧了下坐在她前排的梁一宽。
梁一宽发出“呲”的一声。
楚词悄声说:“让你说说钢铁形势。”
梁一宽回过神来,眸光扫了一圈,语气轻松,“哦!哦!没什么,没什么,都不是什么事儿啊,大家还是要把心态摆平,商场上遇到危机坎坷是在所难免的,冬天嘛,别说是商场上有,就是大自然也会定期出现,每年都有,熬着呗,熬过去了就能看见春天啦。”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
“是啊,是啊,梁董说的没错。”
“年轻人的心态就这么好,真是难得。”
“不愧是在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孩子,这见识心胸就是不一般。”
“是啊,是啊,后生可畏。”
这时,卜明又发言,“冬天再冷对于有厚棉袄人的来说,当然不怕,可对于只有单衣的我们,当然就很难挨了,很可能会被冻死的。”
卜明虽然是公司董事,却不是什么大股东,且他的投资大头都在钢铁这块,所以他最着急,每天都是几百万的赔着,他确实有点吃不消。因此,他才满嘴火药的对各位董事开启“狂怼”的模式。
墨一升瞥了他一眼,“冬天,就是冬天,对谁都一样,再多的棉衣也还是会冷的。”
梁一宽又一个哈欠,“哎呀!我在感情的冬天里光着腚,都还没说啥,你们这穿衣服的倒是怕冷了。”
“哈哈……”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墨一升脸上的线条也不自觉的舒缓。
梁一宽的这句玩笑,缓解了董事间的剑拔弩张氛围。
“对啊,啥时候吃你喜糖啊,梁董?”
“等冬天过去,待到春暖花开时吧。”梁一宽说完,眼睛不动声色的朝楚词看了一眼。
楚词倒是坦然,并不理会他,连眼神都没和他碰撞。
“哈哈……”
“你小子倒是会找台阶啊。”
梁一宽身子往后一靠,大马金刀的坐着,“叔叔、伯伯,各位董事们,你们就别拿我开玩笑啦。”
“这话说的,明明是你自己先在开会的时候打岔。”
“是啊,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啦。”
梁一宽一副嬉皮笑脸,“好,好,你们说的都对,只要咱们啊别动不动就吵起来就行。”
“只要我们大家众志成城,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熬不过的寒冬。”墨一升一句话,把话题又拉回正题上来,会议继续讨论。
公司董事会在各个董事的拉锯战中,无聊而又漫长的进行了2个多小时。
讨论来、讨论去,无非就是“开源节流”、“用印度或国内的矿石代替澳洲矿石”、“减产、积压库存等待市场”、“增加终极产品的附加值”等等。这些策略基本上算的上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每一次面对困境时,还是回归到这些手段上,来面对市场、度过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