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宽已开着绚紫敞篷跑车,疾驰到了西京最有名的“樱花祭”。
此刻的这里只有寥寥无几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挤进“樱花祭”的场子。晚上10点是整个场子进入沸腾的分界线。
梁一宽桌前已经横七竖八的摆了十几个酒瓶子,他也有些醉意朦胧态。
他一个人喝酒的行为,已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在夜店喝酒会引人注目,一个男人也一样。
“樱花祭”场子的老板娘是认识梁一宽的,毕竟,他曾经也是这里的常客,只不过近来两年都不常来而已。
“樱花祭”老板娘竹枝幸子是老板娘,也是老板,她没有结婚,是个日本人,以前在东京银座时,做的就是“妈妈桑”的服务行业。这两天刚好回东京老家探亲。场子里新来的一些莺莺燕燕、翠翠红红的,并不大认识梁一宽啊。
一个长发及腰,姿色妩媚的女子,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摆了摆手。
梁一宽对送上门的人,可谓是来者不拒。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揽入怀中,扯着沙哑的嗓音,道:“今晚想玩什么,大爷我陪你。”
长发女子眉飞色舞,“哥,我看你今天不太高兴,自己一个人已经喝的够多了。”
梁一宽将双臂伸展在沙发上,语调松懒,“是吗?你也是来玩的。”
长发女子顺了顺发,歪头笑,“不,我在这里做兼职赚点外快,不过也不常来。”
梁一宽眼睛微眯,细细打量,“哦?”
长发女子被这一句“哦”,搞得很是心虚。
梁一宽并没再问下去,这个女子也没再说,本来这里就是一个不问过去、不管明天的地方,只要今晚玩的尽兴就好。
甚至连姓名都不需要进行客套的介绍。
在“樱花祭”里,彼此的陌生感,才是最安全的保障。
三杯两盏、欢声笑语间,两个陌生人一下子仿佛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至于说了什么,梁一宽没有记住,也忘记了,只有欢乐的感受。
是酒精带给他的吗?是身边的长发美女带给他的吗?还是“樱花祭”的氛围带给他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完全沉迷于这种虚幻的欢快里。
跳舞、游戏、你来我往的眼神、话语、嬉戏,将梁一宽又带入到了以前醉生梦死的世界里。他觉得,女人都一样,自己干嘛丢弃整片海洋,只舀“楚词”那一瓢水。
有了此等想法,他彻底将自己放纵。
跟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如此鬼混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在自家的五星级酒店——“墨客”套房里。
“墨客”是一栋高68层的建筑,位于西京寸土寸金的金融街上,它是京都实业集团下属最大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墨客”酒店现在率属梁青青的名下,第二大股东则是梁一宽本人,虽然叫“墨客”,可实际算是梁家私产。
“墨客”是上世纪90年建成并营业的,当初也算是西京城数一数二的高楼,随着经济的发展,西京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近年来建筑高度也一再抬升,“墨客”便退出最高楼的行列。
前几年,墨一升刚接触家族企业时,就以“墨客”为突破口,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请来世界知名华裔室内装潢师——律长安,也就是世界知名建筑大师律老的儿子,对整个“墨客”酒店,进行了全方位的升级,将“墨客”打造成了一家现代化的五星级酒店。
洗漱间的门打开,走出昨晚的女子,她已画好妆容,满脸笑容客气地说:“我叫栗姗姗,很高兴认识你。”
梁一宽坐在床上,表情木木“嗯”了一声。
栗姗姗递了一张纸条,“手表不错,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梁一宽并未接她的纸条。
栗姗姗也不恼,依旧笑着:“对了,梁董对吧?这家酒店是你的?”
梁一宽依旧一脸睡意,“嗯。”
“我还有事先走了。”栗姗姗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口红印。
在出房门的那一刻,栗姗姗回眸,“一定要联系我哦,我会想你的。”
梁一宽瞟了她一眼,鼻腔发出一个“嗯”字。
在“墨客”酒店吃过早餐,被司机送到“京都实业集团”。
上班后,他依旧一副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样子。
墨一升看到他后,淡淡地说,“没休息好,就回去休息,董事会今天讨论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梁一宽甩了甩胳膊,揉了揉太阳穴,“没事儿,回去也睡不着。”
墨一升不再说话。
楚词已走进会议室,一套本国知名女设计师‘上下’,设计的很有国风特色正装,灰色羊毛质地将服饰的含蓄感完美呈现。蓝色文件夹公整的被抱在怀里,当她看到梁一宽的那一刻,脚步不自觉的顿了一下,随即眼神飘向别处。
梁一宽也垂下眼脸,不再看她。
这次开会的主题,是关于澳洲铁矿石采购会。
墨一升率先发言:“上周,我同集团董事一行五人,一起到墨尔本对铁矿石进行了实地考察与谈判,通过这次的澳洲之行,想必大家已能认识到形势的严峻性,钢铁行业已经进入严冬,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可以畅所欲言。”
已有几名高层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啊,现在的实业确实不好做,尤其是这种资本占有量巨大的钢铁业。”
“是啊,互联网、新兴科技行业已经成了主流业,成本又低廉,赚钱的渠道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