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鼠却毫不为意,掏出了一把匕首。
“头儿,我有错,诺德亚也有错,整个阿莫斯堡的人都有错。”暴鼠惨然一笑,“麦丽中了狼人病毒,我没办法去赌,去赌她会不会杀人!她脾气很凶,但她不像我们,她从没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能让她在临死前手上沾着血!”
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暴鼠哽咽着说道:“头儿,我这辈子没啥本事,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干的也净是些鸡鸣狗盗,但麦丽不一样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变得跟我们一样脏!”
“老大,你虽然和我们一起干了很多坏事,但你还没有杀过人。”暴鼠颤巍巍地举起匕首,“我刚才用它把我们的兄弟都杀了,你出去了以后,就远走高飞吧!没有人会知道是你引爆狼人病毒的。”
“开启这座祭坛需要用肮脏的灵魂来献祭。”暴鼠猛地将匕首刺进胸膛,鲜血喷薄而出,涌入祭坛上的符文,将它们一一点燃血色火焰!
“头儿,你的灵魂……还不够脏。”暴鼠冲他咧开了嘴,污秽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溢出,浸透了他的衣服。
祭坛上的血色符文冲天而起,炫目的光芒没**室的壁顶,与壁上的符文交相辉映,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联系。
“不!”一声稚嫩的咆哮响起,与之相随的是一只携千钧之力的拳头。
这只拳头一击轰碎了祭坛中的符文,血色光芒戛然而止,穴室壁上的符文也闪烁了几下,碧色光芒全灭!
尽管祭坛被终止,但刚才那段时间内凝聚的能量还是有几道逃逸了出去,没入壁中不见踪影。
那只拳头却是来自一个狼人,一个幼小而强大的狼人。
“乔,你想拉整个阿莫斯堡下水?!”洛萨厉声质问道。
“狼崽子,我已经放了你一马了,你为什么你还要来送死?”
乔颂唱起那段晦涩的咒语,壁上的符文重新亮了起来,他忽然语调一转,那碧色光芒像是听到指令的士兵,全部聚拢到他的身边,“你以为凭你就能阻止我?”乔的眼中碧色光芒大盛,神色狂热无比。
就在此时,穴室的入口中跑进来一男一女,还有一个老矮人。
“哇,这这这……满屏的特效啊!”苏牧从震撼中恢复过来,挠着头嘿嘿一笑,“那啥,我们应该还没错过些什么吧?”
伊莎贝娜往他头上拍了一下,“笨,你没看见台上已经倒了一个了吗?明显已经打过一架了。”
“我……我可以当路人吗?”老巴力弱弱地问道。
……
黎明,天空中刚升起一抹阳光,阿莫斯堡仍旧睡眼惺忪。
阿莫斯堡的监狱前,两个卫兵打着呵欠,不耐烦地等着换班的人。
突然,一个身穿精致铠甲的人出现在监狱前。
“托……托肯大人?”两个卫兵吓了一跳。
封闭的头盔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双血色的眼睛。
“提前审理狼人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