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怎么看着…好像保存的还挺完好的。”阮清依思着说道。
“那是因为本王来到这里之后,又命人重新修葺过。”晋王浅浅一笑,说道。
阮清依灵机一动,瞬间眼露精芒,挑了一下眉,一脸坏笑的看着晋王。
“你不会是想打它的主意吧?”晋王一见阮清依这副“打着鬼主意”的神情,立马知道阮清依定是揣着“坏水”呢!于是,明知故问的言道。
“王爷,英明!”阮清依一脸贼笑的回道。
晋王用些许赞赏和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阮清依一眼,心里觉得有点小小的意外。
但是又想着看看阮清依肚子里到究竟底装了多少货。于是,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眼里藏着深意,故意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阮清依得意的一笑,坦坦荡荡的说道:“因为晋阳城地处平地,虽说是不差钱,可是就缺可防守、可暗中练兵的大山。然而兴建大的工程又极易引起朝廷和各藩王的注意,所以……这正好是一个最现成的练兵之所!”说完,还特意朝晋王眨了一下眼。
晋王不由心笑,颇带有几分赏识,看了阮清依一眼,嘴角上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丫头,你可以呀!不过,就是晚了一步”。
“什么意思?”阮清依一脸不解,不明就里的看着晋王。
晋王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用书轻轻拍打了一下阮清依的脑袋,并言道:“笨!不然本王修葺它干什么!”
“原来…王爷您早就……”阮清依瞬间恍然大悟。晋王眼里即带着一丝无奈,颔首默认了。
阮清依立时不由得在心里鄙视了自个儿一番。在心里骂道:尼玛我还真够多事的,怎么忘了,这货是人精中的人精!
晋王瞧着,阮清依这一脸不爽的表情。心中立马明白了几分,有意无意的说道:“不过,你能够主动的关心本王,本王心中还是甚感欣慰的”。然而,一语话了,又想起了其他的一些事,心中的喜悦一下子就被浇熄了,转而而来的是无尽的沉闷难舒。
阮清依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哪里知道晋王心里的情绪变化。赌气似的行了一礼,带着几分气性,说了一句:“那妾身就告退了……”
此时的晋王心事重重,内里五味杂陈,又担心破坏掉了,阮清依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心情。想了想后,只好撑起淡淡一笑,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叹气声,淡定的说道:“好,退下吧!”
回到竹林舍后,阮清依看着窗边黑檀木架上的那盆应季的兰花,一时之间心中思绪繁多,想起了宇文辰,也想到了如今自个儿的处境。
这时,喜鸳儿用红木托盘呈着两套锦衣罗纱霓裳,走了进来。一见到阮清依,就一脸喜色的说道:“姑娘,这是王爷命人送过来的”。
然而,阮清依现在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小事,看都没看一眼,就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放那里吧……”
喜鸳儿向来擅察言观色,见阮清依语气里一点开心也无,就来到阮清依身边,探着脑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阮清依的神色,试探性的说道:“姑娘,奴婢听说这衣料以前都是专供给宫里的娘娘们使的,您要不要……看一眼?”
阮清依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也不想薄了喜鸳儿的好意。于是,就看了那两套锦衣罗纱一眼。然而,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下意识的就撇了一下嘴。
喜鸳儿见阮清依是这反应,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带着少许的疑惑、不解问道:“姑娘,您不喜欢吗?”
阮清依心事重重的摇了一下头,浑身感到有些乏力的坐在了茶榻上,倚着茶榻小方桌,思绪幽长的说道:“不是,是因为王妃娘娘都没有穿这么贵重的衣服,我穿有点太不合适了……”
喜鸳儿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劝慰道:“姑娘,您别多想了,王妃娘娘不会在意这些的”。
阮清依无法苟同这一点,慎重其事的说道:“我知道王妃娘娘并不在意这些,但是,王妃娘娘在不在意,那是王妃娘娘的事。而我,还是要懂得什么是分寸二字”。不然的话,德不配位,届时成为了众矢之的,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再说了,我现在也压根没有这个心情去打扮。
喜鸳儿看着这两套衣服,有些惜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可是,这是王爷的意思”。
阮清依顿时有些心累,不由地摇了摇头,瞥了喜鸳儿一眼。忽然间,一下子想起了今早上的事。于是乎,睥睨的看着喜鸳儿,着重问道:“我问你,你究竟卖过我多少次?”
喜鸳儿瞬间一怔,很快回转过神来之后,立马忙着辩解道:“姑娘,奴婢怎么可能会出卖姑娘?”
而且,那眼神不知道表现的有多么诚恳。
只不过可惜,阮清依压根就不信。于是乎,阮清依一改刚刚的状态,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审视着喜鸳儿,睥睨一切的说道:“是吗?你确定,你真的没有把我卖给王爷吗?”
一瞬间,喜鸳儿就有些心虚了,朝着阮清依讪讪一笑,努力辩解的道:“姑娘,其实奴婢就算是要出卖姑娘,也只是希望王爷和姑娘都好”。说完,还表现出一副十分委屈、被左右为难的样子。
阮清依瞧着,喜鸳儿那故作姿态小模样,不由地在心里骂道:我靠,你戏精上身啊!
于是,转瞬,就一挑眉头的问道:“你以前是负责侍候王爷的吧?”
喜鸳儿想了想,认真的掂量掂量了一下,诚恳的点了点头。
阮清依也没有多大兴趣去为难一个小奴婢,这事也就到此作罢。思前想后,掂量了一番后,说道:“罢了,这衣服就留着见王爷的时候穿,平日里就别拿出来招人眼了”。毕竟,拂了那位阎王爷的好意,也没我的好果子吃。
阮清依很清楚这一点。
做人真不容易啊!
喜鸳儿顿时如释重负,心生喜悦的应声道:“是,姑娘,奴婢遵命”。话了,便端着衣服退下,将衣物整齐的放入了,红木屏风旁的红木衣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