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信我,等我一些时日。”江鹤垣抿紧唇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半晌,吐出这句话来。
赵骊歌收回思绪,对上他坚定执着的目光,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沉默着看着他。
江鹤垣笑起来,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龙涎香,赵骊歌挣扎的动作不由停下来,默默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许久,江鹤垣才松开手,瞧她耳朵根都红了,忍不住在心底暗笑,到底,歌儿是在意他的。
江鹤垣心情轻快地转身离开,赵骊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由来地叹了口气。
她不奇怪江鹤垣想要做什么,无非就是说服侯爷和夫人答应这门亲事,只是就算侯夫人不是那么喜欢他,恐怕也不会轻易答应此事,毕竟,堂堂的靖安侯公子竟然娶一个御医的女儿为妻,实在是……
赵骊歌揉了揉眉心,甩开脑子里的思绪,不管江鹤垣要做什么,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她当务之急是弄些防身的药出来,她可不想再被人突然迷晕了带出去。
翌日,赵骊歌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等她赶到宫中时,太后立刻冲她招手,眼底满是同情,“真是个可怜孩子!”
赵骊歌一脸疑惑,“太后娘娘,您这是……”
“瞧瞧这孩子,竟是个没心计的。”太后见她当真不知发生了什么,转头同李嬷嬷笑谈。
李嬷嬷笑着道“许是赵小姐已经忘记这事了。”
赵骊歌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解地问“太后娘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那嫡母做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了,难为你这孩子,在她手底下生活这么多年。”太后想起之前江鹤垣同她说毒书已经烧毁的事情,不由在心底摇头,有这样的母亲,难怪赵骊歌会这般谨慎了。
赵骊歌瞪大眼睛,这件事赵付宇下了死令,谁也不许传出去,怎么这么快连太后都知道了?
“你是奇怪哀家怎么会知道?”太后抬起手指,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这事传的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哀家不知道才奇怪不是。”
赵骊歌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呐呐道“可父亲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对外说。”
“他就是个糊涂蛋!”太后想到他只处置了个庶女就将这事轻轻揭过,忍不住生气,要是季雅安现在还是妾室,赵付宇这就是宠妾灭妻,自己非得治他的罪。
赵骊歌抿了抿嘴,犹豫半晌,小声道“父亲也是为家里好,毕竟,家丑不外扬。”
看她这会儿还帮赵付宇说话,太后越发心疼她了,看她刚才的样子,对传闻是毫不知情的,这些事,想必是哪个看不过眼的人说了出来,要不然,这丫头怕是永远也不会对外提一丝一毫。
“行了,我们不说这事。”太后决心日后多提携赵骊歌一些,总要给她一些地位,省的她被那继母拿捏。
赵骊歌乖巧地点头,心里面快速猜测将这事说出去的人是谁,江鹤垣虽是在意她,但向来不会自作主张随意散播她家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