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时,就见红豆站在院门口,赵骊歌快步走上前,瞧她一脸凝重,压低声音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公子来了。”红豆凑到她耳边开口。
赵骊歌愣住,旋即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看了眼天色,无力吐槽,这大半夜的……
想归想,赵骊歌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们就在门口守着。”赵骊歌吩咐了一句,自己推门进去。
江鹤垣顺着声音看过来,赵骊歌瞧着他坐在桌前,唇角微扬,“你来做什么?”
“想见你,便来了。”经历过赵骊歌被人绑走一事,江鹤垣觉得不能等了,他恨不得将赵骊歌时时刻刻禁锢在自己身边,好看着她,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赵骊歌脸皮臊地通红,干咳一声,“你这三更半夜地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是。”江鹤垣毫不遮掩地开口,“赵骊歌,我心悦你,看到你便欢喜,你呢?”
这般日日夜夜的思念猜测对方的心意,他受够了,他喜欢赵骊歌,便要她知道,让她也如自己一般心悦自己。
赵骊歌虽然隐约察觉出他对自己的心意,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挑明,赵骊歌登时冷下脸来,甩开他的手,嗤笑“心悦我?二公子,你说的心悦是到何种程度?”
见她明显不相信自己,江鹤垣心底微凉,张嘴准备解释。
赵骊歌仰头,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我只是一个御医的女儿,而你是靖安侯府的公子,以后甚至可能是世子,你说你喜欢我?那你能娶我为妻吗?就算你答应,夫人和侯爷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赵骊歌语速极快,虽是反问,却带着肯定。
“你若信我,我必然三媒六聘娶你回家。”江鹤垣低眉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仿若一汪春水,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影。
“你若真的心悦我,就答应我,此事永不再提。”赵骊歌甩开脑子里的绮念,江鹤垣是很好,她也相信他言出必行,会做到自己的承诺,但她赌不起。
这世间最易变的就是人心,她与江鹤垣门不当户不对,她若嫁进侯府,必然会很辛苦。
赵骊歌低下头,避开他眼底受伤的神情,转着手上的玉镯,上辈子她与度三郎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在一起,名声受损嫁过去后,没少被磋磨。
说到底,还是因为度三郎后来中了举人,故而不将她放在眼里。倘若她当时选择嫁个农户,就算她名声受损,有个御医院首当爹,对方也不敢随意欺辱她。
宁可低嫁不可高攀!
赵骊歌这辈子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舒舒服服地过,不想再去迁就别人,一味的迁就别人,实在是太累。
何况,江鹤垣在靖安侯府并不得宠,她嫁过去,候夫人想必也不会多和善。毕竟她对待自己儿子尚且偏心地很,又怎么会在意她这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