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了所有的事,沧辰和葭鹤儿便携着那只长相奇异的榴榴兽出了阴山万兽窟。
银涯和岚吉也正巧赶到。
“阿栩,你没事吧。”岚吉尤为担心,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确认葭鹤儿平安无事,岚吉便迅速追起了沧辰的责任:“老贼,我说你哪来那些许多的风流债。”
“你惹风流债与我无关,关键不要连累我们家阿栩!”
平时里沧辰总要与岚吉争上一争的,今日他自知理亏,确是半点没有反驳,任由岚吉不停地数落。
见沧辰不语,葭鹤儿努努嘴,拿胳膊轻轻碰了一下沧辰:“那沐夷之喜欢你?”
“不过没关系,她喜欢你是她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葭鹤儿一如往日潇洒。
“不过你可得与她说好,莫要再污蔑我说什么我勾引你这种无稽之谈了。”
葭鹤儿说着,发现怀里的榴榴越发不精神了。
“榴榴?”
那小兽窝在她怀里,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葭鹤儿,疲惫地蹭蹭她,又蔫蔫睡去。
“沧辰!”葭鹤儿惊呼:“榴榴怎么了?”
沧辰上前一步,翻了下榴榴兽的眼睛:“它在幽暗的涯底待得太久,根本适应不了陆地的生活。”
“榴榴?”葭鹤儿又小声喊了一句,可这次那小兽只是动了动眼皮,没有再回应她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难道我带它出涯却是害了它?”
“不如让它进七阁锁休养。”沧辰拿出了紫姑赠的灵器道:“这七阁锁能容纳灵物并保存灵气,相必对榴榴兽也是有用的。”
于是葭鹤儿便将七阁锁作为榴榴的暂居之所。
“榴榴啊,你好好待在里面休养,等到你的气息养足了,适应了这涯上的环境,就可以出来了。”
葭鹤儿朝着住进榴榴兽的七阁锁笑得欢快。
可是这里的一行人都没有想到,榴榴留在七阁锁的气息竟成了之后蝠羽花化形的关键所在。
“我们出发吧!”说着葭鹤儿便大步朝前走去。
劫后余生的喜悦令她更珍惜现下的光景。
不论以后她能活千万年还是千百天,她,葭鹤儿,都要大步流星,恣意天下。
生死之道,情谊之事,看清了便好。
是她的,她便拿。不是她的,她也不屑去争去抢。
年华似水,乐为首。
“阿栩你跟我说说那老贼怎么把你救上来的啊,你以后不要同他往来了……”
“岚吉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你不知道现在天上人间都流行的是冷峻派美男子吗?”
一路上,葭鹤儿与岚吉吵吵闹闹,倒也热闹。
只是岚吉与葭鹤儿过于亲密时,他就会收到沧辰不太友善的眼神。
前路漫漫,凡间的奇异诡事、变化万千比起天界来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