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源夏是赶着回得训练场,迟了几分钟进入枪击训练场,教官带着怒火和无可奈何忽视了源夏的不守规矩。源夏肿着眼睛站到队伍的最后,银很是担心得看了她好几眼。源夏不打算挑战港黑的底线到底在哪,她自知这个行为着实有点过分,很是安静低调地渡过了一天,枪击训练射出一个不好不差的成绩,混战也躲得很好,没给银拖后腿。
眼瞅一天的训练又要结束,训练场却意外的迎来了一个大人物。
还是那身黑西装黑风衣,一副重伤未愈得样子却带着一身漆黑的气场,太宰治站在训练场的门口,完美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他的目的很明确,自打他出现,视线就没离开源夏,静静的看着她在训练场游刃有余得躲开所有攻击。
源夏压力倍增,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教官连忙到太宰治面前卑躬屈膝得接待他。
太宰治的目光滑过所有正在打斗的孩子,漫不经心地问:“怎么还剩这么多人?”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紧,手下的动作更狠。
教官连忙解释:“这届孩子的资历都很好,能活到现在都是好手。”
太宰治发出一声不屑地笑声,“什么好手,我怎么没看见,明明在场的只有一群垃圾而已。”
所有听到这话的孩子眼里都涌起了怒火,只有源夏心里一沉。
太宰治绝对要搞事。
她悄悄把左手背到伸手,握上了枪把。
太宰治目光触及到她的动作,眼中闪过意义不明的光。
“源夏。”他突然叫她。
源夏一惊,在躲避攻击地间隙看向他。
太宰治举起手,看了看手腕处不存在的手表,道:“一个小时之内,这个训练场只能站着两个活人。”
他抬眼直视着源夏,朝她毫无诚意得笑了笑。
源夏的手脚变得冰冷。
太宰治知道了。
「撰写小说,就是在描写人类。」
男人在咒骂,在嚎叫。
头脑里迅速计算,屋里还剩二十多个孩子包括教官在内一共还有二十六个人。她的手|枪是十三发制的,中途需要换一次弹,大约有十秒钟时间。
有可能吗?
「是描写人类在怎样生活、要怎样死去。」
与她神似的一双眼睛翻起了白眼。
源夏开了枪,她的动作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他的话……
「所以我觉得,既然要写作的话,就不能在杀人了,虽然有点幼稚,但我是这样觉得的。」
她的手稳稳地掐在他的脖子上。
枪声响起,人影应声倒下。
如果是太宰治的话……
织田作这样说。
她在男人扩散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平静的脸。
瞄准,射击,换弹夹,瞄准,射击,收枪,动作一气呵成。
……不奇怪呢。
所以就算她上辈子写不好小说也不奇怪不是吗?
她对着已经变成尸体的男人像是在解释一样小声说:“我想上大学,钱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