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一来都只是道听途说,到底如何也未可知,何况她更是人微言轻,只能站在门口瞧了半晌,仍旧带着担心回去。
有卿刚走不久,林夫人面带喜色匆匆回到善医堂。
伙计们见此甚是奇怪,近日里夫人因为少爷身体,常常愁眉不展,如今不知遇见了什么好事。
原来今日一早林夫人手里抱着各家姑娘留下的生辰八字,前去拿给算命先生,诚心诚意祈求着,希望冲喜一事得偿所愿,能使林柏舟的身体有所好转。
那算命先生将所有名帖收走,转身离开,待到将近天黑才又回到这里,将手里仅剩的一张名帖交还林夫人,说是此女八字与林柏舟极合,且与林家相合有大吉之相,冲喜一事若由她来,事半功倍,乃至于林家也有得益。
林夫人一听,欣喜若狂以致热泪盈眶,双手合十不停跪拜,起身就拿着那名帖匆匆归家,径自冲进林柏舟的房间,将正在更衣的林柏舟吓了一跳。
“娘,怎么了?这般急躁。”
“舟儿,娘给你找到了极相配的姑娘,。”
林夫人很是兴奋,坐在林柏舟一旁。
“你听娘说,娘找人给看过了,这姑娘八字与你极合,不仅于你极好,说能嫁过来,可是整个林家都能得益!”
“娘,儿子说过许多次了,绝不可耽误别家姑娘的。”
“娘回来的路上都打听过了,那家人是刚将女儿接回来的,虽说只是马夫,但只要为人敦厚……”
“马夫?哪里的马夫,那女儿叫什么名字?”林柏舟虽是在问,可心中隐隐已有答案,毕竟这县里能养马的,也只有那一个地方而已。
“嗯?哦,就是县衙的那个马夫啊,女儿名叫苏有卿。其实这门第之说爹娘也不在乎,只要人是……”
“那就全由爹娘做主吧。”
“……温和善良便好——嗯?什么?你刚说什么?”
“儿子说,这事爹娘做主便是。”
“你这是…答应了?!”
林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满是不可置信。
她这说着说着话他就同意了?!她都做好了这一年都要以说服儿子为己任了,他这就同意了?!
看着林柏舟点了头,林夫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断断续续说道:“答…答应了好…答应了…答应了那就…那就好。”
夜里林大夫听林夫人说起此事,亦是喜不自胜,夫妻二人太过高兴,几乎一夜没睡,第二日天刚微亮,便急忙差人备上薄礼,前去定亲。
前去苏家的家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在苏家碰上了平府的人,据平府家仆所说,他们少爷要纳苏家女儿为妾,三日后便要过门。
“平府?纳妾?”
还没等林大夫林夫人说话,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林柏舟就出声说道。
“是啊少爷,说是早就定下了,只等着良辰吉日呢。”
“平府何人纳妾?”
“说是平成儒,平公子。”
听及此,林大夫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成儒?怎么未曾听说他要纳妾之事?”
“啊呀,这岂不是可惜……”林夫人甚是懊恼。
“可惜?岂能可惜!”林柏舟说着,站起身来对父母说道。
“还烦请爹娘,再差人准备好聘礼前去就是。”说完一拱手,带着阿淞转身出门。
林大夫林夫人虽是疑惑,却也按儿子所说,差人去备好聘礼。
林柏舟出了家门,直奔平府而去。
在平府中堂坐了片刻,平成儒脚步匆匆前来。
“稀客,稀客啊!柏舟你今日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小弟近来身体不适,许久未与成儒兄一同喝茶了。”林柏舟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平成儒。
“喝茶一事有何可急,自是身体重要,待你身体好些,还不是有的是机会一同喝茶。”
“没错,身体重要。”林柏舟点了点头。
“成儒兄是知道的,小弟一直以来身患旧疾,令家父家母操劳忧虑甚久。为人子女,令父母如此忧心已是不孝之至,如今家母连日奔波终为小弟寻得良配,若是又让家母这一阵的费心劳力落了空,小弟岂不是大逆不道。”
“为何落空?”
平成儒看着淡定自若的林柏舟,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