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一出那些劝谏皇帝陛下赔偿的人脸色顿时就绿了。
皇帝陛下却仿佛是当了真:“李爱卿所言甚是,左右我大卫国库空虚,若是诸位爱卿能够慷慨解囊答应了那夏国的条件也未尝不可。”
这话一出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朝堂之上一下子炸开了锅原本还为夏国据理力争的大臣们纷纷哭起了穷。
“陛下老臣一生清廉,哪有那么多银子捐赠出去。”
李据道:“钱不在多大人随便拿出来一点也算是个心意若是夏国得知,必会对大人感激涕零。”
“陛下此事不合规矩从古至今可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李据道:“百姓捐款资助大军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既然百姓肯为大军开了先河诸位为夏国再开一次也不为过。”
“陛下微臣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实在没钱捐赠。”
李据道:“唉我大卫也有众多百姓需要养活也是拿不出钱啊将心比心,大人怎忍心让大卫出钱?”
接下来,无论众臣有诸般理由李据总能反驳回去,及到最后,皇帝陛下还一言未发,李据已经舌战群儒,噎死了一大批人,气的一帮老臣对着他怒目而视。
“竖子尔敢,一个小小的寒门子弟,不过是稍得陛下垂青,侥幸登了高位,就敢在朝堂上如此嚣张,是谁与你的胆子!”
李据惊讶的后退了一步:“既然你都说了我是得陛下垂青,怎么还要问是谁给的胆子?莫不是你觉得陛下的垂青不足以让我如此嚣张吗?”
那人顿时一噎:“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干脆对着皇帝陛下磕了个响头:“陛下,有这等只会搬弄口舌的刁民在此,微臣实难与之为伍,恳请陛下将之逐出朝堂,以免此人继续惑乱朝纲。”
皇帝陛下还没来得及发话,就见李据亦是跟着磕了一个响头,他这头磕的实实在在、掷地有声,单从气势上就将方才那人比了下去,他道:“陛下,有这等只会搬弄口舌、弃大卫利益于不顾腐儒在此,微臣实难与之为伍,恳请陛下允臣告老还乡。”
他这话一出,其余大臣眼角不禁都抽搐了一下,这朝堂上五六十的老臣一抓一大把,没想到最年轻的反倒要告老还乡。
皇帝陛下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李据,对那人道:“武大人莫非是在质疑朕识人不清?”
武德一愣:“臣并无此意。”
皇帝陛下道:“既然并无此意,何以要让朕将人逐出朝堂,你当这朝堂是你做主不成?”
武德顿时吓得磕了个响头:“臣不敢。”
皇帝陛下冷哼一声:“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朕且问你,那安正青可是你妻家外甥?此人大字不识几个却官居工部侍郎,其中到底什么原因,武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武德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这安正青之所以当上工部侍郎,当然是他从中转圜的缘故:“微臣识人不清,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陛下嗤笑道:“到底是识人不清,还是以权谋私,武大人心里想必比朕清楚,朕之所以没有治罪于你们,不过是念在你们为大卫效力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忍苛责罢了,你们莫要就此以为朕对你们做的事一无所知。”
武德战战兢兢的听着,不敢再发一言。
皇帝陛下环顾四周,痛心疾首道:“朕自登基以来,就对你们信任有加,大小事务上也多有倚重,若不是吏部侍郎一事,朕当真不知你们居然做了那么多欺上瞒下之事,你们实在是让朕失望至极。”
众臣一听,得,这陛下的玻璃心估计是又碎了,赶紧先把人哄好再说,当即也不管有罪没罪,俱都跪地请罪道:“臣等不敢,还请陛下息怒。”
这事众人经常做,做的也熟,喊起话来掷地有声,非常整齐划一。
皇帝陛下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语气缓了缓:“在座皆是我大卫的肱骨之臣,理应为我大卫考虑,与夏国谈和一事,非是我大卫不近人情,实在是那夏国欺人太甚,为了这场胜利,大将军已然为国捐躯,朕至今想起来,心中都还隐隐作痛,正如李爱卿所言,你们俱都有兄弟儿女,若是此事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还想着去补偿夏国吗?”
众人以头抢地:“臣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