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关注，总比傻傻的等待要好。

目送言臻离开后，杨策就很尽责的站在唐律身边，时刻盯着他，唐律动他也动，这种明目张胆的监视，让唐律很不舒服，可指出来，殷素立马投来了理所应当的目光，他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

和殷素一样，言臻潜入府的媒介也是黑暗，只不过她藏入黑暗时，特意将自己的术力散开，几乎将术力散到了府内每一寸土地，她才放心大胆的贴着墙角一间间屋子寻找无天的踪迹。

“这是……”

“有不速之客造访。”

言臻入府刻意散开了术力，风训不用特意寻找就能感应到这股陌生的术力，无天自然也能感知。

听到他的话，风训挑眉道“刚才我命人带你来书房时，发现了两位不请自来的朋友，他们说，是跟着你来的。”

“看样子，有一位是高手，我并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

“那两位都是高手，不过他们已经走了。”

“嗯？”无天低垂着眼，做出思考的样子。

风训的话已经很清楚，跟着他来的那两个高手已经离开，而眼下这个潜入府的不速之客，风训还没见过，但很可能也是跟着他来的。

“你在外面有很多仇人？”

“不多，一个。”

“噢，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恶龙潭，沃玄。”

“这可是个要命的仇人。”

听这口气，风训似乎对沃玄并不陌生。

“城主不敢和他作对？”

“这倒不是。”无天的口气，分明是在挑衅，风训明明了解却没有揭穿他，反而顺着他的话做了个解释“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招惹一条龙，他虽然是神，却还是条连人都称不上的畜生。”

“可这畜生，毁了我的家，屠了我所有的亲人。”无天握紧拳头，望着风训的双眼，藏着无尽的怒火。

风训喜欢他这种毫不压抑的个性，事实上，他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心愿，只要对方能够付出他感兴趣的筹码。

无天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不然他也不会跨越千山，非得跑来无垢城寻求帮助“城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可以先说你的心愿。”

“杀了沃玄，在木涌之村的废墟上重建家园。”

“仅此而已？”

无天直视风训，他有自信，将自己不愿意暴露出来的东西，藏的严严实实，所以他并不害怕风训的探索，肯定的点头。

风训仰头笑了一阵，挥手道“好，我便收你为徒，传你术技，等你真的将沃玄杀了，便将他的龙骨与我同葬。”

“这是城主索要的筹码？”

“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应该称呼我什么。”

风训居高临下，无天了然于心，屈膝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洪亮的叫了声师父。

无垢城拜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城里的猎灵师大多都是风训的徒弟，可只有无天拜师后，风训传令给府中总管，让他操持举办一场接风宴，分明是想给无天造势，提高他的身份，让他在无垢城安心住下来。

言臻没能看到无天拜师，她是在风训召总管过去时，才跟着总管找到风训和无天的。

只可惜，拜完师后，无天和风训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值得窥听的地方，等到风训让总管带无天去休息，她才缓缓从暗处走出来。

看到她，风训微微轻笑“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藏着，你很聪明，将术力散开，即使我有心想寻也寻不到你。”

“处处有我，便是处处无形。这点小聪明，言臻自认为瞒不住前辈太久，所以主动现身赔罪，还望城主不要同晚辈计较。”

“你和先前那两人是一道的？”

“算是一道。”

“为什么跟着我那徒儿？”

“未来之事无可奉告，只不过晚辈遇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为了拯救大陆所有无辜的生灵，晚辈斗胆请前辈许可，让晚辈留在府中，观察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