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
卫凉歌冷瞥毓太妃和沈相一眼。
“没有就好……毓太妃,沈相,好好替哀家招呼大家伙,这其他的事儿,你们就别费心了,哀家向来对事不对人,一定会秉公办理此事!”
后宫的这场闹剧,以太后的盛怒收尾,却没有那般快传去携芳殿以及皇宫各处,其实这早已是卫凉歌预料之中的。
毕竟,毓太妃和沈相在大周根基颇深,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只会动用一切手段掩盖了去,只不过为了他们沈家,就只能抛弃沈家小女的名声,稳住毓太妃与沈相地位。
宫宴结束后,沈相还和毓太妃在琉璃殿中大吵了起来。
“毓儿,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吗!芊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今日明明都没有来宫中,怎么会出现在计划之中!”
毓太妃本来心情就不悦,如此被沈相埋怨,倒是把过错全都推给她似的。
“父亲,女儿原本是有机会掩盖此事,可当时你为何会突然到后宫里来,计划之前明明没有提及此事啊。”
“不是你派人来说,计划顺利进行,让本相多带些人过去的吗?”
话说到这,沈相和毓太妃都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豁然明了。
毓太妃沉重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捏紧,似是要掐出血痕来。
“都是她,百里柔!”
“前朝的动静本相还能应付过去,只不过本相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保住芊儿的性命!”
说完,沈相一甩袖直接离去。
毓太妃看向沈相几乎是绝情的背影,神情中带了丝落寞。
自己身为沈家嫡女,为了父亲的官途,在大好年华进宫,如今成了寡妇不说,到头来还比不上一个名声落败的小女儿在父亲心上地位。
这让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百里柔,你等着,宫里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阿嚏!”
凤藻宫外的秋千长椅上,卫凉歌揉了揉微红的鼻子,心想着春日里夜风居然还是如此冷飕飕,拢了拢身上外袍道。
“琴槡,那沈芊芊如何了。”
琴槡一边给卫凉歌端来了杯热茶,一边道。
“人已经醒了,知晓了发生何事后正在大哭,说是要见父亲和大姐姐。”
卫凉歌喝了一口热茶,觉得身子热和了些,然后看向了偏殿位置,冷笑一声。
“官家子女在皇宫任意妄为,按照大周律令,应当如何处理。”
琴槡低眉顺眼地答。
“充军流放都不为过。”
卫凉歌嘴角勾起惑人弧度。
“好,吩咐下去,沈家小女充为军奴,择日流放西北,永世不得入京。”
“太后英明。”
卫凉歌从秋千上起身,看着灯火辉煌的御花园处。
“今夜哀家心情不错,琴槡,陪哀家去御花园逛逛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