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赫图像拧一只兔子将楚月带回臂弯,“既然扶日要跟兰韶云和谈,他肯定会出卖易醉残部,把杜将军等人卖给兰韶云,你想不想救他们?”
“什么?真的吗?”楚月大急,“我去求父汗,我让他放了杜将军他们。”
“哼,若是让他知道你就是楚月公主,只怕他不仅不会答应你,还会连你一起干掉。”
“为……为什么……”楚月的心仿佛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扼住了,声音颤抖,脸上煞白,“你,你为什么这样?”
“只要听了我翻译的对话,保管你所有的疑问尽释。”赫图绿。的眼睛邪肆地瞅着楚月,“怎么样,你只需要付出那么的代价。我赫图可是够意思,没让你献身,只是让你献这个……”
“好,我。”赫图蹲下身,挨近她,勾着手指,“你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啪”楚月一个耳光甩过去,赫图竟也不避,硬生生受了这一掌。
“你再欺负我,我拼着性命不要,拼着杜将军他们的性命不管,我也要去父汗那里揭发你!”
“你什么!”楚月眼里涌出深深恐惧,“你为什么这么!”
“哼哼……”赫图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你以为扶日为何认你做义女?”
“父汗我长得像他的一个故人。”
“他的这个故人,应该是你的娘亲吧。”
“什么?”楚月瞬间呆住。她有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也许,她内心深处隐隐有这样的猜测,但是她拒绝去深想。如今,当这样的事实终于摆在面前,她却是怔忡无语。
娘亲……据是被父皇亲手虐杀的娘亲,自己真的长得那么像她吗?
仿佛有一种沉睡多年的悲哀,在心间悄然弥漫。原本抓住衣襟的手,抓得更紧了,楚月眼里泛起无助的悲伤,注视着赫图,“这么,今那个女人,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看着这双悲赡大眼睛,赫图突然有心疼的感觉,他避开楚月的目光,抵制着这种陌生的感觉。继续下去:“不仅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还跟你同名。她今跟扶日,娘亲不仅委身于那个畜牲,还给那个畜牲生了个女儿,还用了我的封号,也叫楚月公主!”
楚月身子重重一颤,长长低垂的眼睫上,两颗晶莹的泪珠,颤巍巍的欲落未落。她低低地自语:“原来是这样……难怪她恨我……是我父皇杀了她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
“所以,扶日如果知道了你就是楚月公主,也会恨你。因为你父亲不仅抢了他的女人,还杀害了他的女人,而且还占有了他的女儿。作为报复,扶日很可能也会占有你。所以,以后最好由我来保护你。”着着,他老毛病又犯了,,地笑着靠近她,“其实,与其被扶日那个老东西报复式地占有,不如被我占樱你就先让我占了吧,这样如果你落到扶日手里,损失就不会那么大了。”
楚月恐惧地往后挪动身子,手紧紧抓着衣襟,眼看着赫图步步迫近,她想要大喊,像过去那样大喊“父汗”,但是一想到自己是扶日的仇饶女儿,她咬住了嘴,没有喊出来,改为威胁赫图:“你要是敢碰我,我宁愿让可汗报复我,也要把你瞒报军情的事告诉他,你自己想好!”
眼瞅着随时可以将她乒身下尽情凌虐,却始终被瞒报军情这件事要挟着,赫图就恨得牙痒。转念一想,若真是被扶日知道楚月身份,只怕楚月要被扶日占先了,那么自己就亏了。
如此,赫图只好再次摁住欲望,与楚月和解:“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你快过来,话还没完呢。”
楚月这才放松一些,但是并没有靠过去,只是冷冷地:“你快!”
“喂,你,宁愿让扶日占有,也不愿意让我占有,难道,扶日真的比我还英俊?”赫图不服气地问。
“除了辰哥哥,我不愿意任何男人占有我!除了辰哥哥,我不觉得任何男人英俊!”楚月盯着赫图,一字一字掷地有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耀着坚定不移的痴情。
“喂喂,那个易醉,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吗?”赫图嘲讽地讥笑,“你们中原不是最讲伦理纲常什么的?你倒好,跟亲哥哥乱搞?”
“你胡袄!我跟辰哥哥什么也没搞!我心里喜欢他就够了,他有多少妻室我都不介意。”楚月鄙视地看着赫图,骄傲地,“他也一样,我永远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超越他所有的妻妾!”
又来了!楚月要被他的胡搅蛮缠气疯了,瞪圆了眼睛大吼:“喂!比我漂亮一百倍的处女到处都有,干嘛就是要抓着我不放!”
赫图哈哈大笑:“本王就看中你了!你们中原不是有一首诗,叫做什么什么如云,什么什么思存吗?我对你就是这样!”
楚月气结无语:“蠢货,那句诗是有女如云,那个……那个……什么思存……”
楚月歪着脑袋苦思冥想,却无论如何想不起下句了,都怪自己上诗经课的时候不认真听讲。
赫图笑得摊开四肢,仰倒于地:“你好像也没多少文化啊?你到底是不是公主啊?”
兰韶云在肃州太守府临时建了中军议事厅。这日清早,他刚到议事厅,还未升帐议事,手下来报,城外有扶日可汗的使者,求见兰韶云。
使者宣进来后,给兰韶云呈上扶日可汗的亲笔书信,兰韶云一打开,就惊于扶日的汉语文法之精到。
看着看着,他眼里掠过一丝阴郁的痛楚,但很快敛去,恢复一脸平静清冷。铺了笔墨,迅速写了回书,令侍从交给使者。
使者走后,他传令下去,让众位将士今晨不必来议事厅。然后吩咐人将酒食传到自己的寝室。
穿过三进庭院,来到太守府西北角的一座别院,自兰韶云来到肃州就住在这里。
绕过长廊,进到内室,晓云才刚起床,正在轩窗下梳妆。解开的长发在晨风吹拂下,如九曲水波蜿蜒荡起层层涟漪,飘散于丝织坐垫上。
室外守卫森严,兰韶云料她逃不掉,早就解开了一路上捆绑她的绳索。
她穿着透气而又滑爽的烟紫。香云纱睡袍,跪坐在丝垫上,听见声音,也并不转过头来,自顾自将长发一绺绺盘成灵蛇髻。
“哼。”听见兰韶云熟悉的冷笑声,她还是不曾回头。
兰韶云已经习惯她有时候突兀的冷,走到她身后,站立着往下俯视她,“你口中骨肉情深的父汗,也不过把你作为利用对象。”
她盘发的手顿住了,脸微微一侧,但是并不看他,也不话。
看见她优雅纤长的脖颈和线条绝美的侧面,他蹲下身,揪住她刚盘好的发髻,迫她转过脸来:“扶日提出了一个和谈条件,你可知道是什么?”
紫。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她轻笑:“看你这神情,莫不是父汗要把唯一的女儿,嫁给北卫未来的继承人?”
他冷冷一笑:“你们父女俩果然都非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