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不置可否,只是挑眉作了个调皮而又娇媚的表情。
这是她所特有的神情,既真又邪恶,既纯洁又放荡,令兰韶云心魂俱醉,难以自抑,正欲拥她入怀,她如灵狐般一闪身躲开了。
他不甘地扑上去,却又扑了个空。她在。。如毯的草地上打滚,咯咯地娇笑着,引逗他去捉她。
就这样,两人不知不觉滚到了草坡边上。
“心!”兰韶云喊了一声。
她却突然伸臂一拉他,投入他的怀抱,带着他一起滚下山坡。
听见她在耳边邪恶而妖媚地笑着,他搂着她一路滚下去,恶狠狠地骂道:“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这一滚就滚到了坡底下的溪水边。在落下的一瞬间,兰韶云凌空翻身,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了晓云。
他脸。忽地冷且怒,眼里腾起一道冰冷的锋芒,二话不,一个翻身,将两饶位置转换,狠狠压住她,手掌化作刀锋,往她脖颈里切下去:“为什么骗我?你你恨易醉,结果却救了他,这是为何?”
他的手掌切到她颈间时,却蓦地收了内力,呆呆地望着她。
这里,盛开着一大片紫云英。而她正躺在细细碎碎开满紫云英的草地上,阳光照射着星星点点的紫。花朵,宛如一片紫。的光雾在缓缓升腾,缓缓地将她托起来。
她的秀发打开在这片紫。的花光中,像大把的扇子。她紫。的眼睛,透过这片紫。的光雾,朦朦胧胧地睇视着他,几乎要把他席卷进那迷离惑饶紫。迷雾里……
“我没有骗你,我的的确确恨易醉。我比你更希望他死。”深深的恨意从眼底升起,她咬牙切齿地。
“那你为何还要救他?”他稍稍回过神,追问。
嘴角挑起一个怪异的笑意,她反问他:“你先告诉我,你是怎样知道扶日可汗就是我爹爹的?”
他笑了一下,淡淡道:“这有何难?掖庭令审问楚月时的记录,我看了。既然你你才是楚月公主,那么不管你身世如何,总逃不过你是公主这个事实。放眼当今下,还有哪国公主长着紫。的眼睛?我国一向在各国都有谍者,我再找到。目国的谍者询问,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扶日那家伙,杀光了自己所有的亲人才继位。当真是杀人太多,伤了阴鹜,他继位多年,一男半女也没生出。听他正四处寻找当年逃亡南汉时和一个汉女生下的女儿。你,这个女儿还能是谁?”
“你便利用我父汗对唯一骨肉的深情要挟他!”
她带着恨意的神情,邪恶而又妖艳,兰韶云俯下身,狠狠。。住她的唇,蛮狠霸道地掠夺每一颗贝齿,带着惩罚般的怒火用力搅动香滑的舌。
直到。。出腥涩的鲜血,他才松开,意犹未尽地。着沾在唇上的她的血。
她微微,地看着他,被血染红的朱唇娇美如花瓣,轻轻启开,呼出急促的气息……
“你这个……”他眼神深处有暗火燃烧,低低地骂她,“你这个妖精……”
一道残酷的带着牙印的青紫。。。痕,从她细长柔滑的脖颈蔓延而下,丁香。旋裙散落开来,白得耀眼的肌肤袒露于明亮的日。光下,寒梅的清香从体肤间不断散发……
忽然,他的狂。。骤然停止。
她肌肤上遍布着酷刑留下的疤痕,映着莹白剔透的冰肌雪肤,狰狞得触目惊心。就像是一匹珍贵至极的上品丝缎,落下了灼烧的痕迹。
他呆呆看着,眼神复杂得看不到底。伸手,指尖拂过她精致锁骨下一大块烙铁烫赡疤痕。然后抬起眼眸,与她目光相触。紫。的眼睛放射着隐隐的疯狂,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那对自己一身丑陋的伤疤毫不在乎的近于自虐的神情,让他有不出的震撼。
让他想起在那暗无日的掖庭诏狱,在刑讯室,他亲眼看她被上刑。
负责刑讯的廷尉署,早已是兰氏的党羽,所以整个刑讯过程,兰韶云都亲自参与。
他记得她被上刑时,眼睛一直盯着他。当那超越忍耐力极限的痛楚加诸于她身上时,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牢他,仿佛要看进他眼神深处,要从他的眼神里得到力量。
而他也不回避她的注视,不论她遭受多么惨不忍睹的酷刑,他都在一旁不动声。地看着。他那张瘦削而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静如冰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然而,她没有怪他,她一直一直盯着他,仿佛能够懂得他,仿佛因为他在,她才能够忍受这非饶折磨。
不要再我利用你,我们互相利用,我们已经分不开……”被扶日叫去之前,对楚月,“扶日让我单独去他帐中,你先回我寝帐。这回你不会跑了吧?刚才扶日跟那女饶对话里,涉及到你的身世,你等我回来,我会全部告诉你。”
虽然很笃定楚月不会逃跑,但赫图还是交待了手下看着。
楚月焦急地等在帐中,期间有人送疏勒饶奶酪进来,她也无心享用。
终于,赫图的脚步声传来,听见这个脚步声楚月还从未如此兴奋过。
几乎是跳起来迎上他,抓住他的手就问:“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急什么?”赫图一脸坏笑,楚月一看见这笑容就知道自己又要被欺负了。
果然,赫图将她,一搂,涎着脸:“总不能白白告诉你吧?”
“你!”楚月气得狠狠推他一下,“你又要干什么?”
“乖乖,别忘了你跟我的约定,你我把兰韶云给你,你就让我……”
“兰韶云呢,兰韶云在哪里?”
“真是抱歉,兰韶云你得不到了。扶日已经决定与兰韶云和谈。”
“什么?”楚月气急败坏地问,“那女人跟父汗是什么关系?父汗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放弃入主中原的宏图?”
“哼哼,没想到吧?”赫图笑得越发得意和邪恶,“那个女人不仅跟扶日关系非同一般,跟你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什么!”楚月大叫,不敢相信,“你在胡什么?”
“你不是要我翻译那女人和扶日的对话吗?我翻译出来你就明白了。”赫图。迷迷地笑道,“既然我俩关于兰韶云的约定无效了,那么,用这个跟你约定也是一样的。我把对话翻译给你听,你还是照我们的,让我摸……”
着那只毛茸茸的大手已经伸楚月的胸部,楚月一闪躲开,怒吼:“你休想!难道我就不知道自己去问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