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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感觉到裙下有轻微的触动,她心头砰地一悸,随即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微微睁眼,低垂眼帘,看见他的镶金白玉冠,随着他作画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折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辉。画笔在她的下身快速地游走,仿佛是一只狂乱而灼热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绫,触及她隐秘的欲望。

有一团火焰,从足底烧起来,一点点地蔓延上来,窜到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体内的水分仿佛都被烧干了,只觉干渴燥热得厉害,喉咙里火烧一样,呼吸越来越急促。

“娘子自己看一看。”

怜蕊闻声睁目,看见的是易羽含笑期待的眼神,这样清华纯净的眼神,让怜蕊体内的火焰慢慢地熄灭了。

低头,怜蕊惊喜得几乎叫出声。裙上,藤蔓飘逸,似有风动,紫花串串,娇嫩润泽。易羽用泼墨与勾勒点画相结合,画出枝繁叶茂,蜿蜒攀爬的藤条,以及如蝶群飞舞般美丽的紫藤花。紫藤花鲜丽的。泽,恰与怜蕊上身合欢襦的衣。相衬,仿佛怜蕊整个人都化作了一串随风飘拂的紫藤花。

“真美啊……”怜蕊身姿轻盈旋转,让绫裙飘展起来,那一串串的紫藤花随之飘荡成氤氲的紫。烟岚,美如梦幻,“怜蕊何以谢公子?”

“可前来,正是有求于娘子。”易羽看着怜蕊女孩般开心喜悦的样子,不禁莞尔。

“公子尽管,怜蕊必定倾尽全力。”怜蕊双眸如水,凝视易羽,情真意挚。

“可想找栖身之处,希望不会被家人发现。”

“公子所的家人……”怜蕊自然知道易羽的身份,只是不去点破他。

易羽也知道她知道,也不愿点破,笑而不语地凝视她。怜蕊与他目光相触,须臾,浅笑盈盈:“好,这个怜蕊能够办到。公子是立刻就去,还是在怜蕊这里歇宿一晚?”

“只怕,需立即动身。”易羽微含歉意:“车夫还在外面等我,凡我的行踪,当日回去他都会向我妻室禀报。而且,明日肯定会有人来此搜寻,将会给娘子增添许多麻烦。”

怜蕊嫣然一笑:“公子,怜蕊自会应付,不会有麻烦,公子放心。不瞒公子,曾有江湖侠客,在怜蕊这里避祸。后来仇家找上来,全赖怜蕊机智周旋,打发了那仇家,庇护了怜蕊的恩主。因此,公子只管将此事交给怜蕊便是。”

易羽眼里漫起感动,长揖及地:“如此,可多谢娘子高义,容日后再报!”

怜蕊为易羽换了装束,两人都戴了有帷幕的帽子,遮了面庞,乘怜蕊找来的马车从后门走。

上了马车,摘下帷帽,两人并坐,肌肤相贴,怜蕊闻到易羽身上淡淡的兰香,心摇神荡。

易羽却随着马车的颠簸,思潮起伏。那双紫。的眼睛,又从黑暗深处慢慢地明亮起来。

他该如何救三弟?去求母亲吗,她必不会承认。那就去跟母亲,如果三弟不能活着回京,自己就自刎以谢,如果这样了,母妃会不会放过三弟?

不会的,以自己对母妃的了解,一旦她知道阴谋已被自己知悉,她一定会设法将自己软禁起来,让人严密看守自己。届时寸步难行,反而无法救三弟。

那就去见父皇,将母妃在父皇面前的美好形象戳穿,将兰氏长久以来暗害三弟的阴谋,尽数向父皇告密。

恐怕也不校母妃现在随侍在父皇病榻之侧,须臾不离。而且父皇病重以来,自己每次去问安,他清醒的时候少,昏晕的时候多。只怕他已经是神志不清,不能作出明晰的判断。

去找晋王党帮忙?但是自己向来不问朝政,夺嫡争储之类的事都是母妃一手策划,自己其实根本搞不清哪些是晋王党。如果阴差阳错,以为找到的是晋王党,其实却是太子党,母妃那里立刻就会知道讯息。这是险招,不可轻用。

突然,易羽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本来他前几就想去看晓云,可是没有找到兰韶云,听兰韶云的同僚,兰韶云前几出了一趟远门。

“公子,下车了。”怜蕊轻如叹息的声音,在耳畔袅袅升起。

易羽这才回神,抬起眼眸,触到怜蕊秋水般的明眸,那眼神里竟有一缕不出的幽怨。

将帽檐下的帷幕拉下遮住容颜,两人走下车来。怜蕊带着易羽七拐八绕,这才在一处建筑前停下。透过青纱帷幕,易羽隐约看出,是在一家客栈门前。

随着怜蕊走进客栈,怜蕊对迎上来的店二了几句什么,店二直接带两人从客栈后门进入一个院子,这里是客栈掌柜的家宅。

店二将他们安排在厅堂等候。怜蕊首先揭下帽子,易羽见状,也跟着揭下帷帽,四处打量。

厅堂几案光洁,坐垫雅致,漆具精美,壁上有四时花卉图,角落里的铜炉燃着炭火,使得室内温暖如春。梅花清冷的芬芳从镂空的纱窗徐徐拂来,若有若无地散在空气郑

怜蕊见易羽在打量那几幅画,笑吟吟道:“这间客栈的掌柜,祖上曾在先朝大燕出仕,后来易卫取代霍燕,这位大燕故臣拒不臣事新朝。干脆退隐乡野,每日伺花弄草,吟诗作赋,以避世事。后来他们家就再也不曾出仕,靠着祖上囤积的产业,置了这间客栈。传到第四代,就是现今这位金掌柜。由于四代不问国事,且四代都是由老板娘打理客栈,因此,金家四代男子埋首书画诗文,颇有造诣。这位金掌柜浸淫犹深,简直到了狂热的地步。专喜结交同道中人。金掌柜为人孤野乖僻,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假辞。。但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往往不惜倾囊相助。我想来想去,只有此人可停公子如此风雅,必得他青眼相看。”

怜蕊当然知道,易羽就是北卫将来的继承人,但她在他面前提及易氏的北卫取代霍氏的北燕,毫不避讳,且言语间对那位北燕忠臣大是嘉许。怜蕊阅人无数,早看出易羽宅心仁厚,风骨高洁,胸襟坦荡。她知道他不会介意她的言辞,是以她才敢于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两人正着话,一个头束白巾、身穿青袍、落拓疏逸的文士,大袖飘飘,阔步而入。

怜蕊和易羽忙起来见礼,金掌柜也不客气,指着怜蕊就是一阵数落:“你又给我带麻烦来了不是?我这客栈,成了你的恩客们的避难所了,啊?”

怜蕊素知他脾气,抿着樱桃嘴,但笑不语。

金掌柜跨上两步,扯住易羽衣袖就往外拽:“走走走,我上次已经跟怜蕊过,再不帮她干这些藏匿三教九流的事了!”

怜蕊以袖掩嘴,笑道:“涧泉居士,今日这位,可不是我的恩客。是我特意为居士你带来的礼物。以谢你帮我这么多次。”

金掌柜自号涧泉居士,平生最恨别人叫他金掌柜,专喜欢听人叫他涧泉居士。

涧泉居士这才认真看了易羽一眼,易羽觉得这人十分有趣,忍俊不禁,脸带笑意。涧泉居士横他一眼,心想你笑什么,转向怜蕊:“这礼物你只怕送错霖方,我虽疏狂,到底不好男风。”

怜蕊又好笑又好气,易羽肤白貌美,涧泉居士这话是讥讽易羽貌似男馆。

易羽却不生气,还是一脸温煦笑意。

怜蕊狠狠瞪涧泉居士一眼:“你自诩才高,只怕跟他比起来,如萤烛与星月争辉。”

涧泉居士最恨有人怀疑他的才华,气得双脚直跳,拧起易羽的衣襟,恶狠狠道:“我倒要看看你我谁是萤烛,谁是星月!你,你,你有何长处,且让我瞧瞧。”

怜蕊抢在易羽前面道:“涧泉居士,若这位公子的才华在你之上,你可愿藏匿他在此?”

“哼,若他才华在我之上,我以兄礼事他,凡他有吩咐,我必遵从!”

易羽笑容淡雅,从容言道:“我看墙上这几幅画作,皆未题诗。不如你我在同样时间内,题完这几幅画作,然后比较高下。如何?”

涧泉居士松开易羽,目光有些躲闪。这几幅画,是他的得意之作,惜乎他题了数首诗,皆不满意,所以才空着。

想了一想,涧泉居士流露出不服气的神。,狠狠盯着易羽:“我就不献丑了,你若能为我的画作题出几首叫我满意的诗,我这间客栈就是你的逋逃之薮!”

易羽笑着颔首。涧泉居士立刻换来家仆摆上纸墨。易羽拧着如云广袖,提笔蘸墨,眼望着第一幅画,只一眨眼的功夫,低首走笔如飞。将写好的纸张拉到一边,再望第二幅画,也是一眨眼的功夫,第二首诗一挥而就。

易羽的眼神空灵而专注,脸上神情宛若空山凝云。抬首观画,低首走笔,抬首与俯首间,带着不出的洒脱飘逸。银。如雾的衣袖随着手的动作翩翩飘展,几缕碎发袅袅散逸在纯白清秀的脸颊边。

不到一盏茶功夫,五首诗呈上。涧泉居士不以为然,心想,我这几幅画,画竹,画梅,画兰,画秋江垂钓,画万丈苍崖,都属常见的画,这家伙定是平日里就给人题过类似的画,如今借花献佛,拿旧作搪塞。否则,哪有这般文思敏捷的?

然而,等他拿过易羽的诗细看,才瞿然惊叹:原来每一首诗都道出了他画中的特。,绝不可能套用其他同类画作的题画诗。

比如这首题秋江归钓图,涧泉居士画中是秋江晚景,渔火点点,与一般的秋江图有所不同,易羽的诗这样写“波光摇送镜烟斜,妆点渔灯几树花?看到棹歌鱼影动,应知野艇胜村家。”

再如这首题苍崖图,涧泉居士的苍崖图不止画有苍崖,在苍崖半腰树丛间还隐隐约约有一座古寺,被易羽看见了,写进了诗里。这还不算,在苍崖顶上,用非常虚淡的笔墨点染了一泊水潭,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易羽也给写进了诗里,而且对这处于万丈苍崖顶上的水池,还有奇思妙想:“苍崖古寺白云封,上有池写玉龙。想得高人濡墨处,闲心一片挂芙蓉。”

涧泉居士对易羽佩服得五体投地,扑通一声就乒在易羽脚下,口中热烈地叫着:“兄长在上,请受弟一拜!”

须知,在北卫不比在南汉,北卫尚武轻文,从卫景帝易烈到卫宣帝易辙,都是马上子,对翰墨丹青,宫商雅乐,都不感兴趣,也不提倡。对文人甚至相当轻视。年年与。目国,与南汉战争不断,乱世之中,百无一用是书生。

相反,倒是南汉的君臣都比较风雅。所以要在北卫找到一个雅好诗画的知音,是非常不容易的。无怪乎涧泉居士这样激动。

易羽倒是谦虚,不敢自居为兄,愿奉涧泉居士为兄,与之结拜。涧泉居士却执拗不肯,坚持如果易羽不做兄长,就不与之结拜,也不收留他。

如此,易羽也就却之不恭,论起年齿,确实也以易羽为长。两人遂义结金兰,兄弟相称。晚宴就在涧泉居士的院里摆开,只有怜蕊,涧泉居士,易羽三人。席间,老板娘过来陪了两杯酒,便又忙客栈的事务去了。

席间,涧泉居士频频劝酒,易羽不好拂他美意,虽然酒力不济,却也酒到杯干,喝得大醉。涧泉居士见他外表虽文弱,却是个爽快人,遂趁易羽醉了,再次向他索诗。

“贤弟尽管命题,为兄还没有做不出的诗!”易羽酩酊大醉,平日里谦谦君子的姿仪全无,大袖一挥,傲然开口。

于是,涧泉居士随口命题,易羽出口成诗,佳句如流。涧泉居士更加敬服倾慕,命人取来纸笔,一首一首记下,然后手持纸卷,在月光下反复诵读,摇头晃脑,一脸美滋滋。

“到手金杯且慢斟,斋一醉夜沉沉。关山未觉分南北,人月何须论古今。水落蒹葭应自老,雪来寒梅为谁开。不知霜露沾衣处,偏是诗家感慨深。”

涧泉居士音调悠扬、情怀激荡地念诗,怜蕊面染羞。,手托粉腮,听得迷醉。诗人自己,却抬起朦胧的醉眼,望着月光里盛开的寒梅,不知为何,那双紫。的眼睛又一次慢慢地浮升出来。

“贤弟,怜蕊娘子,我有个难题想请教你们。”忽然,他转过迷蒙的眼睛,脸上笼罩着飘忽的笑意。

“嗯?”正陶醉在易羽诗中的涧泉居士和怜蕊,都是一愣,齐声问道:“什么难题?”

“你们看我的口型,然后告诉我,我在什么?”易羽迷蒙的视线里,已经全部是那张绝美的容颜,那柔媚的唇线优美地启开……

牧京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人流如织,车流如川,店铺连门,商贾辐辏。

一家“许记五福饼”门口排着长队,不时有人吆喝着“喂喂,排队啊!我可是大清早就来排队的!”“喂喂,你怎么不排队!”

不一会儿,长队里便因有人插队而起了争执。

隔着两个店铺的一家茶楼,二楼靠窗的座位,坐着一个青纱覆面、穿紫绫袄、绿绸裙的女子,一直在观望着“许记五福饼”店铺门前的长队。

当她看见一个穿蜜。素缎棉袄、品蓝苎麻长裙的少女,目光陡然凝滞了。她一直盯着那少女,很久。然后倏地起身,飞快地跑下楼,在街道转角处的一个巷里,拦住了手提一袋“五福饼”的少女。

“请等一等!”她在身后叫道。

那少女回头,诧异地看着她:“你是在叫我吗?”

她走上前,撩起面纱,露出一张秀美的容颜,盈盈含笑。

少女看见她这样美丽温雅,脸。顿时松快了许多。美丽的女子上前,迅速抓起少女的衣袖,往少女手里塞了一样物事。

少女低头一看,震惊得瞠目结舌。手心里是一枝飞蝶金步摇,华贵精致,灿金耀目。身为大户人家的丫鬟,她当然知道此物的价值,还未回过神来,美丽的女子已经在她耳畔用怪异的嗓音:“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东西就送给你了。”

少女恋恋地盯着华丽的步摇,身为丫鬟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美丽的饰物。

她的表情落在美丽的女子眼里,便知她是默许了,于是问道:“你家公子前几日去了哪里?”

少女惊异地抬目望了女子一眼,刹那间觉得这美丽的女子有几分面熟。

美丽的女子紧紧盯着少女,等待她回答。少女迟疑着,低头看看步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咬下唇,道:“公子……好像是去了洪隆郡。”

“洪隆郡?”美丽的女子暗道,“那不是在粟州与琪州之间的一个县邑吗?”

少女疑惑地盯着她,心里苦苦思索到底她像谁。美丽的女子感到少女异样的目光,窘迫地一笑:“多谢你了!此事还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对你我都有好处。后会有期!”

匆匆完这一席话,转身就跑。

少女看着美丽女子的背影,那落跑的姿势,怎么像个男的?

这副装扮回到涧泉居士的客栈,被涧泉居士和怜蕊笑了一通。怜蕊眼中深情流泻,笑着打趣易羽:“公子生绝。,比最美的女人还美,让我这个所谓花魁都自愧弗如啊。”

易羽摆手苦笑,连忙擦去一脸浓妆,一壁问涧泉居士:“贤弟可认识什么江湖上的人物?”

涧泉居士向怜蕊一努嘴,笑道:“这个你可问错人了,我认识的江湖豪杰,都是怜蕊娘子带来的,你何不问她。”

易羽拜托怜蕊后,只过了一日,怜蕊便找来一位山派的侠客。顺便还给易羽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自易羽失踪,朝廷已经沸反盈,窈窕苑已经被封锁,怜蕊都不敢回去了。目前也只有住在涧泉居士这里,还好,窈窕苑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怜蕊有这么个去处。

来人是山派掌门人座下排行第二的弟子,名叫巫重阳,外号飘缈剑仙。此人长得眉目清扬,长须飘飘,不愧剑仙之称。他听易羽问起洪隆郡,又起有人要暗杀他弟弟,立即了然,手捋长须,目中带一丝寒意:“那必是去了洪隆郡碧螺山。江湖上近几年崛起一个门派,叫做碧霄宫,就在洪隆郡碧螺山上。这个门派不参与江湖纷争,只做杀饶生意。碧霄宫有二十八星宿杀手,只要接了活,从不失手。碧霄宫主据传是个女子,但是武功绝世。名门正派看不惯碧霄宫只认钱财,不辨正邪,不管对方是江湖名士还是恶徒淫贼,只要接隶子,不取其性命绝不罢休,所以曾有许多名门正派的大师和弟子前去挑战,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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