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辰目光沉寂,语气平淡,“一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优柔寡断害的你们二人拔剑相向,如果你不解恨,大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是杀了我!可外面那些人,他们固然有错,却罪不至死,你何不放下仇恨,放过你自己!”
闻此言,靖无月猛的抬头,眼中的嚼穿龈血登时燎原千顷,他双臂青筋暴起,突然发难,大手箍死江予辰纤细白腻的脖颈,将他蛮横的托起,大力的掼在张贴着喜字的红木柜门上,阴冷的咆哮道:“你他娘的就是死不悔改,你以为你是谁?听雨阁高高在上的江师兄?仙门百家交口称赞的正人君子?你他娘的给我好好醒醒吧为了能苟活性命,仙门众首联合阁中弟子,是怎么逼迫你嫁于我的,啊!你全都忘了吗?”
他的眼角红欲滴血,咬牙切齿的的嘴唇,灰败如尘,“你如今都快连青白之躯都守不住了,还狂妄自大到以为我会为了你而绕过他们?”如利刃般刚劲的手指,戳着胸膛上狰狞密布,纵横交错的伤疤,嘶吼道:“我绕过他们,当初他们可曾绕过我?就连你,你亲手带着他们围杀我的时候,你可曾绕过我!啊!你绕过我吗?江予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就此掐死你!”
江予辰的肺脏因窒息而剧烈刺痛,颈骨在粗暴的力道下似要折断,原本苍白的面容此刻如窗棂上艳丽的喜字一样稠红,他凤尾含泪,唇齿微张,濒死的目光透着无尽的悲哀,眼底细碎的波光,如片片六角凌霜。
他一直没有反抗过,哪怕憋闷的再难受,他的双手也是紧握成拳,垂在身体两侧,任由指甲疯狂的嵌进掌心,鲜血横流。
他是想死的,他以为余生的知己作陪,快意江湖,游遍大江南北,便是此生最大夙愿。后来他将除魔卫道,惩恶扬善,杀尽北冥妖魔,作为顶天立地的信条,不求扬威天下,但求无愧于心。
可他终是错了,所谓知己,一个枉死,一个入魔,所谓江湖,阿谀奉承,阴暗不堪。所谓游遍大江南北,他连巴蜀地界都不曾踏出过。更妄论除魔卫道,惩恶扬善,戮尽妖魔。
这天底下最大的妖魔是他一手造就的,是他让一个原本拥有天地间最纯净眼眸的男人,化身为一柄戮天灭地的杀伐之剑,是他铸了大错将世间的善无情践踏,恶满盈天!
虽不能自戕以谢天地,但死在他的手里,能就此消弭他的仇恨,使其回头,也不枉这残破之躯,苟延残喘到现在了吧!
靖无月见他一心求死,心底的嫉恨就越是猖狂,他这人反骨天成,不喜成全,遂力道一松,抬手扯下江予辰束发的红带,捆扎在他的手腕上,江予辰眼神迷离,嗓子麻痒,刚喘上一口薄气,便刺激的猛咳起来。
然而他靖无月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细心乖巧的小师弟了,他牵制着江予辰寒凉的小臂,毫无怜惜的将他拖拽至床前。一阵天旋地转,江予辰的后脑结实的与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虽然床上铺着宣厚暖实的被褥,却也撞击的他眼前黑白交替。
靖无月两三下扯尽了身上残破的喜服,血脉贲张的肌肉配着深浅不一的伤疤,狰狞中带着野性,逼疚的雄性气息如烈日骄阳,散发无穷无尽的暖热与魅力。
感知到被压迫的不自然,江予辰混沌的凤眸,彻底恢复了光亮,此时他的魂灵与躯体再一次分离,他不在有控制身体的权利,他本想破口大骂,可开口却是凄婉无力的嘤咛,带着压抑的哭腔,小声乞求道:“求你,无月,别这么对我!”
靖无月置若罔闻,他的唇带着霸道的凶狠,像两片薄薄的锋刃,碾的江予辰浑身哆嗦。躲在躯壳里的魂灵,最是厌恶这等屈辱的强迫,愤怒的火焰早已烧透了它,升腾起的青色烟气,带着无声的叫嚣与呐喊,恨不得冲破灵台,与眼前施暴之人殊死鏖战,哪怕力竭而亡它也不要这般委身雌伏!
许是魂灵受到的震荡有些过大,江予辰在被迫承欢的屈辱煎熬中,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附赠人物小简介:
靖无月。
字:没有主要是我不会起名字,基本这条就废除了
职业:法师,剑客,召唤师,刚起来可以当坦克爸爸。
社会面貌:正经幼儿园没毕过业,上了十几年江予辰独家私教!
最爱的人:如兄如父江予辰!
最喜欢的食物:冰糖葫芦,最烈最醇的酒。
最讨厌的人:湛屿!
最憎恨的事:污蔑,骂名上身!阻碍自己与师兄天长地久!
身高:夺舍前190,夺舍后195被夺舍的仁兄你是竹子成精了吗?还是吃了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