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羞的湛屿脸颊涨红,他将纪姚拂过一边,说道:“纪姑娘,你回去睡觉,这是我跟他的事,你无须掺和进来,好意我心领了!”
“可是,你已经受伤了啊!江公子这般盛怒,我恐你有性命之忧?”
湛屿站起身来,盯着纪姚担忧的小脸,笑道:“他不会打死我的,只是生气罢了,让他打一顿出出气就好了,你乖乖的回去睡觉,好吗?”
纪姚摇着头不允,但湛屿眼神素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她只好转身对着江予辰恳求道:“还望江公子手下留情。”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见无关人以撤离,江予辰凤眸中肃杀之芒闪现,徒手捏散了那记镇灵符,转瞬凝灵于掌中迅疾向前方跃去。
罡风猎猎伴着炫目灵炽瞬间放大在眼前,湛屿静立不动从容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然而等了良久,预想之中的巨疼没有等来,他缓缓的睁开双眼,见那手掌停留在自己眉宇前一寸处,微微的颤着迟迟不落,而那手掌的主人此刻薄红着眼眶,极力压抑的愤怒与屈辱折磨的他眼中水汽翻腾,挂在那举世无双的脸上,有种盈盈泪目,泫然欲泣的凄楚之美。
湛屿的心陡然间酸涩的快要死掉,他不忍见江予辰这番委屈憋闷,可他又无法安慰规劝,毕竟这屈辱是自己带给他的,他没有任何立场求得原谅,唯有安然受着江予辰给的任何处置,“予辰,动手吧!对不起!”
江予辰强忍着眼眶之中的泪水,可鼻腔中的酸楚却越积越深,刺激的眼前一片水雾模糊,他透过湛屿的脸看到了人生中两个挥之不去的恶魔,道貌岸然的云峥,正颜厉色的尚兰卿,他们的狞笑残忍与虚伪恶毒,纷纷皆因湛屿的无心冒犯而呈现在眼前。
他心底的恨与屈辱如焚顷燎原的业火,燃的他头发丝都是火辣辣的痛,他真恨不得一掌将他们统统拍死,挫骨扬灰,魂飞魄散,永无轮回!就在手掌即将拍下去的一刻,陡然清晰的那张无俦俊颜,彻底将他从无边恨海里拉回,湛屿虽然犯了自己的大忌,可他罪不至死,无辜替他们背负着仇恨丧命在自己手中,实属不该!
江予辰压下心底的仇恨,收了手,转过身去,一头墨发随着动作轻轻拂飞,落下来遮挡住大半张脸。
湛屿悬着的心瞬间归位,生与死的临界转换使他仿佛经历了一场短暂的轮回,乍悲乍喜,劫后余生!湛屿伸出手,想要抓住江予辰的肩膀,不等相触,却传来江予辰避如蛇蝎的呵斥声,“别碰我!”伸出的手静立在当场,湛屿先是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背影,随后难掩痛苦的垂下了眼睫,“予辰!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真的只是做了梦,才无心轻薄于你的,咱俩在一起十年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江予辰仰头嗤笑,声音似寒霜冰雪,冻的湛屿瞬间僵死,“我还真不清楚你的为人!”
湛屿急了,大力的搬过江予辰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眸光熠熠,痛彻心扉,“江予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湛屿自从与你做朋友以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次的无心之失吗?”面对江予辰的轻蔑冷笑,湛屿悲痛万分,他怕再不解释求饶,两个人就真的割袍断义了,“在说,大错又没铸成,你就当我跟你开了个玩笑,不行吗?”
这个理由着实让江予辰无法忍受,他怒喝道:“开个玩笑?湛屿,若是我大半夜如此对你,你能接受吗?”他实在受不了湛屿这个二百五的混账逻辑。但他却低估了某人的无赖与无脑,只听某人抓着自己的双手,面不改色大言不惭,急切的说道:“我愿意啊!只要你高兴,你怎样都行!”
江予辰真想给这脑袋养驴的湛屿,双膝跪地奉上神坛,让他受万世香火永远这么浑下去,看着湛屿一本正经的模样,江予辰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疾言厉色道:“粗鄙不堪,肮脏透顶,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此话一出湛屿就后悔了,他脑袋一热就胡话连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时恨不得咬断舌头吞了才好,省的越说越错,越错越说,“我说错了,我重说,我不愿意,我我!哎呀,予辰,你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如有下次你一掌拍死我!”
江予辰雾眉齐飞,凤目瞪成了杏眼,颤声道:“你说什么?还有下次?我看你是纯心找死!”说完抬起手掌作势欲打。
湛屿见他又生气了,赶忙用双手握住那抬起的手掌,连连道歉道:“我错了,我错了,没有下一次,就这一次!”
江予辰嘴角突现狞笑,说道:“晚了!”随即抬起垂在身侧的左手,向湛屿的肋下打去。
湛屿虽然有时脑袋犯浑,但身手确是一等一的灵敏,不等掌风落下,他以闪身而退,落在一丈开外处,频频求饶。然江予辰的双耳却听不进他的一句讨饶,满心满眼只想揍的他满地找牙,废了他这张无遮无拦的嘴。
每天都要删章节删章节,存稿都是上半年写的,下半年的行情不允许啊!作者我好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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