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睁眼看去时,发觉白衣女子早已消失了。映姿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去,确实没有白衣女子的影子。
到底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耳朵听力不好?如此诡秘,让映姿无法判定。
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哀婉动人的歌声,亦显得是那么凄凉,波荡在周围。
“一点残红欲尽时,乍凉秋气满屏帏。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调宝瑟,拨金猊。那时同唱鹧鸪词。如今风雨西楼夜,不听清歌也泪垂。”
映姿没有读过多少书,只能勉勉强强懂个大概,无非就是一首悲情诗歌。
映姿就像中了白衣女子的魔咒,不由自主往歌声方向走去。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又是一首悲情诗歌,无论白衣女子是人是鬼,在情感方面必定受过伤害,否者,没谁愿意把自己的情绪调到最低谷。
沿着路,拐了一个弯,映姿居然又看到了那个白衣女子,只见她盈盈起舞,舞姿柔媚,让映姿已经忘却自我,沉迷其中。
就在映姿眨眼之间,白衣女子再一次消失了。映姿急忙跑过去,两边除了高大坚硬的墙壁,再无其它,莫非白衣女子真的不是人,会穿墙术?不然,她怎可能瞬间消失。
白衣女子越是神秘,越让映姿产生浓厚的兴趣,她决定再往前走一走,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时间不长,映姿借着月光,看到了王府外围的墙壁。也就是表明此路已经到了尽头。
映姿仔细扫视了一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寝殿大门,走近一些,尚能隐隐约约看到大门门匾上写着‘秋银苑’。
巧的是,大门竟然虚掩着。按道理说,空闲的寝殿理应上锁,难不成里面住着人。
映姿轻轻推门而入,院里除了月光的照射,再没有可看见的任何光点。
院里杂草丛生,应该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院子中央有一个鱼塘,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恶臭。
唯独最扎眼的就是凉亭,凉亭的周围挂满了一条条的白布,边缘处很不规律,像是被人在发怒时所撕扯出来的印痕。
一阵风吹来,白布瑟瑟发抖,拍打着凉亭的柱子,像是在怒吼,又像是在哭泣。
映姿撩开白布,里面的一套茶盏杂乱无序地躺在石桌上。映姿伸手摸了摸壶体,想体会一下它是否还有温度。
“嘻嘻嘻,嘻嘻嘻……”诡异地笑声再次响起。
映姿听到就在身后,猛然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
“嘻嘻嘻,嘻嘻嘻……”笑声却又出现在寝殿里。
映姿从没见过鬼魂,脑海里的描述也没那么强硬,急追猛赶,一定要看看白衣女子到底有多恐怖,还是说她本来就是一个人?
晚上的眼神不好,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映姿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摩擦到地上,已经破皮了,疼痛难忍。
“好哎!好哎!好哎!真笨!真笨!……”
白衣女子手里拿着一根忽闪着微弱火苗的蜡烛,居然站在了映姿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两手拍得啪啪响,一直嘲笑映姿的不小心。
映姿趁着白衣女子不注意,伸手抓住白衣女子的小腿,猛地一拉,白衣女子顺势坐在了地上,一声哎哟,破口大骂:“坏蛋!坏蛋!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