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茉随他一并起来,伸手想要去扶,却扑了个空。
段惊尘直接跃过了茗茉的帮忙,只是轻点了下头。“你回去吧,你擅常药术也可帮忙照顾受伤的弟子。”
茗茉是想陪着段惊尘的,这次依旧厚着脸皮笑着,强行的去扶着段惊尘的手臂。“哎呀,别这么见外啊,这几年同吃同住,我什么没见过。”
段惊尘脸色一黑,停下了脚步,抽回自己的手,眼中毫无感情的看着茗茉。“我一贯一个人睡,难道与你同吃同住的是鳌溶?”
想起鳌溶那种粗壮的莽汉,茗茉后脖子都僵硬了。连忙摆手。“我没有,我可没有。”
段惊尘没有瞥了一眼茗茉,转身进了内室,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把茗茉隔在外面。
而外面的茗茉,看着那紧闭的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自言自语。
“我何时能打开那扇门。”那扇竖在段惊尘心中的那扇门。
茗茉又站了一回,也知道等不来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山下演武山的训练场已经封闭,进入山里的弟子都已经回到了休息的院中,虽然有不少人受伤,但是最为严重的还是廖白,其次是路远桥。
寒衣虽然有些狼狈,却没有受伤。
刚出了训练场的山门,齐夫人远远的跑来,一把将寒衣抱在了怀中。“我的好孩子啊,没事,没事就好,可吓坏我了。”
“齐婶婶,我没事的。”寒衣抱着齐夫人,手掌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掌心感受到了齐夫人略微颤抖的身体,知道这是吓得不轻。
“寒衣,怎么样,没受伤吧,我的好孩子啊。”齐夫人松开了寒衣牵着寒衣的手上下打量着。“这怎么就进了魔了呢。”
“我......我没受伤,让齐婶婶担心了,只是......”寒衣说了一半,回头看着被抬出来的廖白。“只是廖师兄受了重伤,还没醒。”
“唉,男孩子受点伤好的快,兴许一会子就醒了。”齐夫人还是更担心寒衣。“这女孩子就不一样,本就是应该娇养着的。”
听了齐夫人的话,寒衣忍不住笑了。“齐夫人,廖师兄要是听了这话,定要生气。”
“那臭小子,我只是信他不会轻易的就送了命,受了伤总会好的。”
“齐婶婶,我还是想去照顾廖白师兄,毕竟,他受伤也是为了保护我们。”
齐夫人点点头,仔细的看着寒衣的面容,伸手擦着寒衣脸上沾染的灰尘。
“我瞧着你长大,你每次进山,我都提心吊胆,寒衣答应婶婶,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回来吃婶婶煮的面。”
“我最爱齐婶婶做的面了,定是要回来吃上两大碗的。”寒衣笑的开心。“不过现在,我还是去看看廖师兄的情况吧。”
“好,好,怎么都好。”齐夫人牢牢的攥着寒衣的手。“今天我也准备了面,一会我给你送去,说什么都得吃上一口。”
寒衣突然想起今早的鸡蛋来,廖白还特意的帮她剥开。“齐婶婶.....你也知道我今日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