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差不多时间时,安以静坐车赶到学校刚好,她步行哪里有那么快。
安以柔不想多作纠缠,可是怎样都绕不开安以静。
只好装作往回走的样子。
安以静见状咦了下,平时这个妮子肯定是要咬着牙往前冲的,这会居然往回走了,难道要回家告状。
父亲这会也不在家罢。
“大小姐,这会该走了,不然赶到学校怕有些晚了。”负责开车的司机崔促说。
这等情景他一个老司机也是见怪不怪了。
反正在哪个府弟都是这样,只要有正偏内室,就必然有个你我争端。
安以静在家里虽然强横,可在学校晨是出了名的温婉巧人,自然也不敢迟到,听见司机崔她,便坐上了车。
不过车刚一动,她就隔关车窗玻璃看到安以柔突然转身往学校方向飞奔。
果然使诈。
不过按这个时间,一双腿哪里跑得过汽车。
安以静挑着唇笑了笑。
她的车到学校时,时间刚好。
而安以柔还没有出现。
计谋算是得逞了罢。
安以柔气顺吁吁跑到的时候,主任已经站在了门口:“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安以柔知道这个主任的脾气,越是和她解释,越是话多,她只好站在教室门口正面对着旁边立柱上挂着的校堂十诫默语。
第一诫,日计于晨,识书于礼,迟等于渎……
她感受到了来自身后各种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听说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刚刚还看见她家里大姨太的女儿坐车来的呢。”
“诶,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稀奇的。”
安以柔自忖自己再怎么说,真实年纪也比这些女学生大上些,当作耳边风来听,丝毫不在意这些对她影响不大的话语。
很快安以柔就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罚站。
旁边有个人匆匆跑来,身上衣服也没换就闯了过来。
一下子被主任喝斥:“周寒如,你又没有换校服。”
“来了,来了,在这呢。”远远一个佣人打扮的女子冲上前来,手里拎着一包东西直晃:“在这,在这。”
周寒如?
安以柔似乎有听过这样一个名字,不过印象里好像没怎么见过。
出于好奇,她偷偷地转过脸去观赛这个周寒如。
她身上还穿着背带裤,里边穿件白衬衫,这副打扮虽然时髦,却并不受当下上流社会喜好,头发倒是规矩的齐肩学生发饰。
周寒如冲主任吐了吐舌头:“我都来上学了,你还有意见?”
主任嘴张了张,刚才那个佣人三十来岁,看来很是上道,拉过主任,暗地里就塞了个大红包,连声说着我们家老爷怎么怎么说之类的话。
于是主任张着的嘴就闭上了,只说:“罚一节早课站立。”
周寒冲安以柔挤了挤眼睛,面对着立柱歪着身子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