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没见到这张青春洋溢,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了,她都要忘了,她竟然这么美。
标准的鹅蛋脸,不及巴掌大,一双杏眼又黑又润,要是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眼里有星辰大海,眼尾一点淡痣,转眸顾盼时,不妩媚,却别有风情。
鼻子秀挺,樱唇更衬得皮肤嫩白像牛乳。
精致大气,知性清婉。
她都要被自己美哭了好么!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中,因为她素来是,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吃饭的人。
毕竟,岁月能雕琢颜值,却偷不走内在。
眼下,她只是把关注点放在,垂在身前的及腰麻花辫上。
扯下发尾的红头绳,一头乌黑水亮的长发顿时如铺开的绸缎,又滑又软。
想到刚才在山上看到的,她已经有了主意。
一个小时后。
曲笑向山下走去,怀中抱着的短袖里,被比较坚硬的东西塞的鼓鼓囊囊的。
现在她只穿着浅色背心,胳膊上已经被夏虫咬了好几个红包,痒的很,却空不出手去抓,只能加快了脚步。
“笑笑!”
突然,有人喊她。
曲笑抬头望去,却没注意到脚下有截凸生出来的树根,脚上被绊了下,整个身子都向前扑了去。
“这是干啥,想我想的要投怀送抱?”
来人已经拖住了她的胳膊,曲笑这才没倒下,但是怀中的东西掉下了一些。
曲笑看着来人。
小姑娘比她还小一岁,圆脸圆眼圆鼻头,小嘴里的小虎牙又白又亮,长相很甜美,有些婴儿肥的圆脸也很喜庆。
但是随意扎在头顶上的道姑头,却显得她整个人都莫名的中二。
倒不是因为流行道姑头,而是她有些天生的自来卷,如果短发或者散发,那就是女版的金毛狮王,而她又手残,只会把头发抓在一起,用皮筋随意绑着。
她是曲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但是前世过的凄苦,结局也很惨,被家里逼成了“樊胜美”,最后得抑郁症自杀了。
赵珍珠从地上捡起皂角、几段新鲜的树根、一些树叶等东西,玩笑道:“你这是落魄的家鸡不如山鸡,穷的只能吃这些了?”
但是看向曲笑的面上却闪过心疼。
曲笑回过神来,心里想着,这一生,一定会尽她所能的把她拉出上辈子的牢笼,嘴上却无缝衔接了她们相爱相杀的模式。
“我这是响应号召,远离害虫,才能更好的进行建设工作。”
赵珍珠看着她身上的红包,“啧”了声,很自然地从她怀中接过了“短袖包”:“那组织有没有告诉你,同志之间要互帮互助?为啥不带王婶直接去我家?那破房子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把棺材当床,真是亏你想得出来!”
“你去看过我妈了?”
“嗯,等会你们就把东西收拾收拾,去我家,和我睡一个屋,婶婶睡床上,我们打地铺。”
先不说赵珍珠有个后妈,后妈又生了个男孩,好像六岁了,她后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前世把赵珍珠榨的一滴血都不剩。
再者,这也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