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贤一声不哼,直接把金夕带到了他名下的一处房产。林伟贤原本也不是个开朗的人,在商业社会滚打多年,让他变得更加沉默,只有这样游离于场外,才能更加明朗地看清每一个人、每一个物。
“金夕,你看看这房子怎么样?”他居高临下,好像在炫耀什么。他不自觉,听者却像一根无形的刺,扎进了胸口。
房子是规矩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不大,六十平米左右,虽然不比金夕在叔叔家的屋子大,却也足够一个人能很好地生活了,而且,这里要精致太多了,一看主人就是个有品位有文化有修养的人。
金夕伸出纤细的手指,轻点着抚摸这房间里的每一寸,眼睛里泛着光芒,那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你就先住在这里,权当我送你来恒瑞的礼物。恒瑞集团实习生的工资很低,你一个人在晋阳,可能连房子都租不起。”
“送?”金夕没有明白林伟贤的意思,满脸的吃惊。就算是有钱,也不会送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一套房子吧!这怕不是神经病?!
不然就是有所企图。
果不其然。
“是的,送。但是,小姑娘,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道理你应该是懂得的,晋阳市中心这样的一处房产,价格虽比不上北上广这些一线城市,也不是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你要以什么来回报我?”林伟贤闪着狡黠的目光问。
林伟贤一句轻微的挑逗,金夕的脸马上红到了耳根子。林伟贤将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眼睫毛遮住了他眯着的细长的眼,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却越发看不清他了。
“周围的环境,我待会会带你去转转看。现在,我们来聊聊正事。”林伟贤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金夕坐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专门跑到西南去找你吗?”林伟贤靠在沙发背上,幽幽地问道。声音好似从大山深处传来,悠长而冰冷。
金夕摇摇头,又继续说道,“一开始我确实没想通,您在西南待了整整十天。我了解到您并没有什么公司业务在西南,那就是专程为了我去了西南。”
林伟贤微微坐正了身子,没想到金夕还做了背调。“有点意思,你继续说。”
像是得到了夸赞,金夕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继续说道,“可是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家徒四壁的,确实想不到有什么能吸引您专程来找我。”金夕拧开水瓶,咕咚灌了几口后,用袖子轻轻抹了嘴边的水渍,“我们家只有两个人可能与这件事有关。一个是我的父亲,金东岳,他年轻的时候在晋阳打过工。一个是我母亲,她是晋阳人,却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并没有什么关系能够的上您这样的人。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和我失踪的父亲有关,你们可能是雇佣关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