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赌你的枪里不会射出子弹?喂!特蕾莎小姐!难道我这把枪是一把善良之枪吗?”源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善良的是你,我亲爱的源警官。”她笑了笑,挑逗似的朝源眨了一下眼。“你才舍不得向我开枪呢,对么?”她故意用柔声挑逗着源,就像在逗小孩。
“我是真想开枪的。如果你的手指率先扣动扳机了的话,那么,我敢保证,你身旁的艾德勒小姐将会先看到你的……你的血液脑浆溅射满地。噢!那玩意,清洁工一定很难拖干净。青山公子,到时候你可得给人多加点工资呢。”说着,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真该感谢我为你的省了一笔钱。要让我来拖那种东西,至少也得付我三万圆呢。”
pen!
源刚才还在戏耍青山,回过头却突然朝特蕾莎开了一枪。特蕾莎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刚才有着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开枪,现在居然开枪了
虽然她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并且做出了躲闪动作,却还是被子弹擦伤了左臂。血液渗过内衣将风衣的一处侵染出一块暗红的血渍,同时,部分的血液也顺着胳膊从袖口一滴滴的“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了瓷砖地板上。
她贝齿紧闭,眉头因为疼痛而紧紧蹙起,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狠狠的盯的向自己开枪的人:
源真浩!
“男孩……”她直视源,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这件风衣可是很贵的!”
“女人。”源回敬到,“你的生命可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件衣服都要珍贵。你为何不多爱惜一点自己的小命呢?”
“呵呵……”她发出了几声轻蔑的笑,她把手中的枪慢慢的放在地上,朝源滑丢过去后,缓缓在源的面前站起了身子,“手上没有拿枪的源先生,才更加让女人喜欢呢。现在,我已经把枪放下了,你是否也该把枪收起来了呢?请不要让枪声惊动这条街上巡逻的巡警呢。呐警官,我们都不用枪,好么?”
“通常我是不喜欢和罪犯讲条件的……”说着,源向前几步,向着身后把特蕾莎丢在地上的手枪给踢远了,“你觉得你会是个例外么?”
“呵呵……我执行任务通常是不留活口的,尤其是目击者。源先生,今天你已经是我的例外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为我也破个例?大家也算礼尚往来了是么?”
“我是不是得夸你一句真够意思?”源不禁笑了起来,“好吧,那就随了你的愿。”说着,他把枪收了起来。而此时此刻,源也看出了这件案子里深藏不露的几分厉害既然她们是青山圭坚派来劫人的,而她们既然有枪却又不朝自己开枪,那么想必青山圭坚一定给她们下达了某个指令。列如,不准到伤害自己。
源不禁想,青山圭坚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么?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的,是谁告诉他的?这基本没什么泄密的可能啊……知道自己人不在东京的,一只手都数得清,就那么几个人。虽然源一时尚不能猜出那个泄密之人是谁,可不管他知道,不管他是谁,他一定和青山财阀的青山圭坚,并且与这两个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一样的女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源方才开枪射击特蕾莎,为的就是想证明一点:证明青山圭坚是否给她们下达了不允许伤害自己的指令。
事实证明,她们的确不想对自己动手,她们想要做的只不过是施压罢了。青山圭坚算准了自己不会在这种时候和他翻脸,把局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这两个人说是来暴力抗法的,其实是来拖延时间的。她们想要把时间拖到一个会导致人多眼杂的时候,而同时又不想让源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刚才被源警告威胁过后选择现身。
“这两个女人也知道我的身份么?”源这样想到,“不,应该不会。青山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太多人,甚至说,他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可是个老狐狸啊。”
源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俱乐部营业时间已经只有不到七分钟了。
如果不甩开这两个家伙,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种时候和青山圭坚闹翻脸么?当着一大堆人的面把青山次男逮捕?那么明天的新闻头条可就铁定是这茬子没跑了。
想到这,源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左臣羽,源退回到他的身旁,小声说:“今天这事看来是很难善了啦,喂,问你一句,你怕不怕得罪人?”
“怕得罪人就不当警察了,怕得罪人就不和你趟这趟浑水了。莫非你以为我和你来东京之前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么?说吧,现在怎么干!”
“很简单。你殿军,我先撤。”
“为什么不是你殿军?我看你和她们很有的聊嘛,不如你和她再聊会?”
“不,我不行。”源肯定的说,“而且如果是你带他走,我只怕,你出得了这栋大楼,却出不了东京。而只要你殿军能拖住她们三分钟,我这就能大功告成了。”
“好,那你走吧。”
……
“特蕾莎!他要溜!”
“想追?先过我左臣羽这一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