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贼的首领也中了一箭,听说被射中了胸口,应该是活不成了。”
听了贾小六的汇报,刘曜问道:“反贼退了?”
贾小六摇了摇头道:“那些反贼把大营扎在了城门外。”
陈群庆道:“看样子,他们是打算等天亮再继续攻城。”
“不错。我若是反贼,也一定会守住城门,尽量不让城中之人出城搬救兵。”刘曜接着道。
陈群庆急道:“这该如何是好?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贾小六也是紧张万分,他才十多岁,还没成年,可不想死在乱兵之下。
“别慌!”刘曜出言安慰道:“有我在,有众镖师、家丁在,可保金钟庄园,亦可保全尔等!”
说到这里,他朝门外大喊道:“刘二,你去把张勇、张靖两位大匠请来!”
半刻钟后。
“勇(靖)参见庄主!”张勇、张靖同时行礼道。
刘曜道:“两位大匠不必多礼,陈掌柜、小六你们都认识,也无需多礼。这次唤你们前来,是有一件大事,非你两人不得成功!”
张勇、张靖顿时喜上眉梢,他们非常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能被刘曜如此郑重其事的召见,他们摩拳擦掌,很是兴奋。
“这是我改良的新式木弩设计图,你们俩看下,是否可以用庄园内现有的材料制作出来?”
刘曜拉开抽屉,从手稿中翻出一张纸,然后平放在桌面上,示意张勇、张靖过来观看。
自古以来,弓弩就让大山里的人们崇敬、倍爱有加,甚至弓弩已经渗透到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是他们终身的好伴侣。
可以说,弓弩在这些山中土人的生命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对于益州原居民来讲,弓弩不仅仅是他们保家护国的武器、狩猎的工具,还是避邪消灾的法器、婚嫁礼器、陪葬品等。
经过数百年的演化,已成为其群族特征的一部分,镶嵌在他们心理的深层,成为他们精神的载体。
张勇与张靖虽然祖上来自中原,但他们父辈已久居益州,他们更是生在益州,长在益州,可谓是地地道道的益州人。
因此,他们自小就对弓弩特别感兴趣,在学会将作之技能后,更是精通各种弩弓的制造。
所以,对于刘曜的设计图,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关键。
“似乎更简单了。”张勇道。
张靖道:“好像多了一个方便瞄准目标的槽。”
“不错,你们说的都对。”刘曜道。
他示意张勇把图纸收起来,然后沉着脸,道:“有一伙反贼正在攻打北城门,县丞、县尉已经相继战死,太守也负伤在身。”
“什么?!”张家兄弟大吃一惊。
张勇道:“那些反贼就不怕朝廷派大军来剿灭他们?”
刘曜冷笑道:“滇池县位于群山之中,消息闭塞,有贼造反的事传到临县恐怕都需要数日之久,更不用指望朝廷!”
“这可如何是好?”张家兄弟也没有经历过这等事情,顿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刘曜又道:“城中可战之县兵已不足两百,若不能组织一批乡勇对敌,恐怕明天就会城破。”
“反贼攻城所依仗的是弓弩犀利,而城中县兵人数不足以靠一般的弩箭打退反贼。”
“如果新式木弩能够制造出来,那么即便是从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也可以凭借一把新式木弩,射杀反贼!”
张勇与张靖对视一眼,然后张勇向刘曜行了一礼,道:“恳请庄主容我兄弟二人尝试一番。”
“可!”刘曜铿锵有力道:“有任何需要,皆可提出,我必量全庄之物力,助两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