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和林岩探讨着这个烧脑的歇后语,有说“不知死活”的,有说“没脸见人”的,总觉得不那么妥帖。
李晚成方便完事赶上来追问:“你俩到底想出来没有啊?笨死算了,是凶多吉少。唉,向阳你这汉语言文学怎么学的,还燕大才子呢,无非是浪得虚名罢了。不过有一点我是挺佩服你,就你这样的能把小乔追到手,还动不动就敢拒接个电话拿一把,你凭什么啊?”
向阳一听这话顿时牛气起来,胸脯一拍道:“凭什么?我跟你说成子,这涉及到一个不同地域之间家庭文化的问题。简单说吧,俺们东北老爷们儿都这样,嗷一嗓子哪个娘们儿敢造次?反了她们了不成?敢跟老爷们儿叫板那还有没有规矩了?着急了往房梁上一吊,大皮鞭子蘸凉水抽上一天一夜,收拾她个捋捋呱呱服服帖帖的,看她还嘚瑟不!”
李晚成阴阴一笑,拿起手中的手机道:“小乔一百块钱买你的真心话大冒险,对不起,我把你给卖了。哎小乔,这孙子怎么说的你可听到了吧?兑现承诺哟!”
向阳魂飞天外目瞪口呆,一个高儿窜上去恨不得把李晚成活吃了,还未等下嘴,见乔巧一身清凉装扮,在夜色灯火中袅袅走来,旁边还跟着李晚成的女友袁佳。
向阳哈哈笑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成子,看来用不着我收拾你了,你躲了几天还是没逃出如来佛的手心儿。”
李晚成见袁佳出现,顿时大惊失色,转身要逃,早被袁佳扯住头发,狠狠道:“李晚成,还想往哪儿躲啊?今天你要不给我说清楚,我让你魂断燕大。”
向阳满足地转回身来,马上一脸祥和的笑意迎向乔巧:“小乔,你来啦?我这都找了你一晚上了。”
乔巧看了看向阳额头和鼻子上的两块创可贴,宛如要登台的小丑一般,刚忍俊不禁马上又禁住,斜眼质问道:“向阳,这是怎么了啊?是谁这么没规矩,把我们向掌柜的给打成这样,这要搁我,非把他吊房梁上,大皮鞭子蘸凉水抽上一天一夜,收拾他个什么什么呱呱叫服服帖帖,看他老实不老实,你说呢向阳?”
向阳赶紧赔笑道:“捋捋呱呱,表示顺从的意思,就跟我现在在你面前的状态似的。小乔你是明眼人,你听大成子在那儿瞎侃呢,他那完全是断章取义。其实我们是在讨论不同地域的家庭文化情况,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有利于促进各民族各地区的互相团结、融合发展和共同进步。但我个人对这一观点还是颇有微词的,女人就是用来疼的,你说是不?”
女人就是好哄,尤其乔巧。乔巧马上破涕为笑:“行啦,就你嘴甜。你这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以为你掉后海里了呢,害我大晚上一圈一圈地找,腿都跑酸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向阳笑道:“小乔,最近我正在研究一门学问叫推拿学,你很荣幸成为我第一个临床对象。这样,一会儿我用毕生功力为你揉一揉大腿,纯学术性质的哟!”
乔巧一瞪眼:“滚!流氓!无耻!不要脸!”
向阳哪管那个,拦腰把乔巧抱起扛在肩上:“老实点儿啊,再磨叽小心我削你!”乔巧笑嘻嘻拍打着向阳的后背,李晚成那里已经渡劫完毕,二哈一样毕恭毕敬地跟在袁佳身后,几人来到了校园丁香花丛的一角红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