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何断定钱映雪并不是想为她祖父翻案?”丁泉问。“若是此事其中尚有关窍,还她祖父清明,岂不名正言顺?”
“你有病啊!”韩恕不耐烦的说“钱老头积极担责,一心赴死是为什么?就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告诉他们,这事不是他的错,但是他愿意承担这个错,这等敢作敢为,绝对的道德模范啊,钱家虽然就此稍受打击,但是民间口碑未倒,只要一个机会,便可重新复起,而翻案,那就会遇到很多节外生枝的机会,到时候万一真查出个所以然,不但钱老头白死了,他那家族,恐怕真的就要衰败了!”
“所以,那个匣子里的东西,根本不是钱映雪交给西门鹤宁的?可西门鹤宁为什么要骗咱们?”丁泉道“也是,别人指示?”
“不是,这傻哥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估摸着,这东西离开钱映雪的手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掉包了。”韩恕道。
“那他们就不通个气吗?”
“既然他们被人算计了,那人家必然什么都算计到了,这个就不是什么可探讨的问题了。”韩恕道“为今之计,是赶紧把这事解决了,让徐熙赶紧开口,祸水东引,不要让库房那些银两真的给咱们垫,尸,底!”
“这事,还有其他人?”丁泉皱眉,看韩恕的态度,是有人跟他接触过,可为何不首先找他?
“你不用多心,不告诉你是他要求的,你知道我,我只是不想死!”韩恕道“快去吧。”
丁泉点头。转身离去。
“你该告诉他!”就在韩恕拿了瓜子来到小厨房准备继续嗑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唉呀妈呀!大叔,你走路没声音的吗?”韩恕扭头一看,却是杨玄礼。
“你不知道老子探子出身吗?”杨玄礼道“不想死,就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行踪,一点都不行……”
“行吧行吧,嗑瓜子吗?今早我才吩咐苏敏去买的。还热乎呢。”韩恕将小包递给杨玄礼。
杨玄礼也不客气,抓了一把,与韩恕蹲在柴火堆旁边嗑瓜子边聊天。
“你为啥不告诉他?”
“这哥们啊,外表机智冷静,诡计多端,其实呢,心里是个傻白甜,这号货色,让他自以为聪明就完事了,太复杂的,不适合他!”韩恕道。
“你跟他正好相反?”
“所以咱们物以类聚啊!”韩恕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为啥一定要栽赃人家,以老人家你的脾气和当下最好的选择,不应该是直接上门把人砍了吗?”韩恕问。
“上头不让,说是怕文人呱噪,总得想个法子,你以为老子有空来山阳跟你耗!”杨玄感冷笑。
“不是,难道不是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