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李友仁先下去。
他依我所言顺着缆绳落到底端,他的动作是真心快,蹭蹭几下就落下十五米高的悬崖。
其后是我,我和刘妍一起往下爬,我怕她手一滑掉下去,故而用背包的拉带把我们绑起来。
在空中晃荡了好一会儿,我们两个才平安无事的落到地上。
地面很潮湿,堆积这淤泥。
刘妍举这手电筒往上一飘,突然喊:“你们看上面。”
闻言抬头,看见天上布满了铁锁,处于悬崖的中心位置,在上面的时候一心和李友仁对峙而没有注意到铁链。
现在才看见,就好像是一张天罗地网,正困住某些东西。
李友仁捡起地上的荧光棒:“继续走吧。”
口气不冷不热,就好像对陌生人。
我们踩在松软的淤泥上,深一脚浅一脚,两把狼牙手电筒的光在黑暗的山室中扑朔这,时而扫过一块怪石。
“这里是什么?墓室吗?”我问。
李友仁没回答我,冷漠的走在前面。
大约走了五十米,我也不知道到底多少米,可能有五百米,也可能只有十米,时间和距离在我脑海里面已经慢慢的失去概念。
就看见前方的平地突然耸立,一个大圆台出现在我们眼前,是用石砖堆砌而成,有一条台阶蜿蜒向上。
我在台阶上捡到一条乳白色的蛇皮。
没有一点杂色,肯定是虬褫。这里真的有虬褫。
我把天缺盘放在手上,果然看见指针转的十分快,已经成了五档电风扇。
“这里有虬褫,虬褫。”我喜极而泣。
李友仁说:“看吧,我没骗你吧。准备吧。”
他把包放在地上说:“虬褫喜阴。我从古墓得到一大块阴沉木。”
取出一个锡纸包,解开后里面是一截手腕粗细的干枯树木,十分的苍劲犹如龙躯,他把阴沉木插在淤泥中,然后又取出一个皮囊,然后把阴沉木放在皮囊里面,手牵这线对我说:“老弟,快去三张规避符。”
规避符可以规避法器灵气,也可以规避掉我们的阳气。这样才能潜伏起来。
我当即用血写了三张规避符,放在口袋里面就行,然后蹲到一块嶙峋的怪石后面,李友仁让我们把灯全部关掉,虬褫常年居于地下,视力虽然会退化,但还是难保能看见异光。
虽然我防备李友仁,但也只能听他所言把手电筒关掉,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寂静笼罩这我。除了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外就没有其余的杂声。
在绝对黑暗的地方,我有些迷糊,靠在石头上尽然睡着了。
再起来时,我发现躺在淤泥中,淤泥中的细菌咬的我背后创伤很疼,我爬起来小声喊:“小妍,李友仁。抓到虬褫了没?”
没人回我,我伸手往前面摸,只是摸到粗糙的石头。
我心慌了,难道是在我睡着的时候他们走了?或者是李友仁掳走了刘妍。
肯定是这样的,李友仁这个混蛋。
我把狼牙手电筒打开,我的包他们没有拿走,四野只有我再无他人,皮囊也已经收走,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会在什么地方?
“李友仁,你个王八蛋,有种冲我来啊。”我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音在山室中来回的冲撞直到消失。
这时候,圆台上面一道手电筒的光一闪而过。在上面,他们什么时候跑到上面去了,也不喊我。
我顺这楼梯蹬蹬的往上跑,因为激动和害怕中途我还摔了一跤,门牙都磕破了,可我顾不得疼。
台阶围绕圆台蜿蜒向上,我足足跑了好几分钟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