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回过神来的常灵玉显得有些慌乱。
“哦。”
“你师兄各个都这么厉害,你不去和他们学一些剑法道术之类的吗?”常灵玉极其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师兄们说不到时候,现在学为时尚早。”阿肥挠了挠头解释道。
吐了吐舌头,常灵玉道:“我看他们是不想教你。”
“师兄们不是那种人。”阿肥听了有些不满。
“谁知道呢。”常灵玉故意挤兑阿肥,就要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
“不和你说话了!你老捉弄我!”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阿肥气哼哼地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咯咯笑着,常灵玉脸上的笑容从盛开到了落寞。
他是好人,这里山上的人也都不错,虽然至今也不知那个憨厚的汉子为何要把自己虏上山。
希望以后也还能如此罢!
但,那有可能吗?
伸出手掌看了一眼,一个血红的妖篆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远处的天空忽然传来一阵剑啸声,师兄们顿时住了手,没一会一个中年男子便从云雾里飞了出来。
“是你!”书生一看来人顿时捏紧了拳头。
见书生在,那中年男子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可还没来来得及跑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书生胸前。
“往哪儿躲啊老刘!”书生恶狠狠地道。
“没、没躲,只是忽然想起来忘了拿东西,去去就回,去去就回!”中年男子讪笑道。
“别给我扯淡,说吧,你来干什么,完了再跟你算账!”
见逃不了了,中年男子顿时耸拉了下来,愁眉苦脸地道:“雷音寺和天一神教的人要来,上仙要求明日全观上下通通去迎接。”
“好大的面子。”书生冷哼一声。
“没办法,谁让人家比咱们厉害呢。”耸了耸肩膀,中年男子道:“别看咱们在朔北是地头蛇,可要放在别处,那就是个二流都算不上的宗门,倘若不是因为朔北环境恶劣没人来和咱们争,太虚观早就改名易姓了。”
点了点头,书生又道:“说完了这个,咱们该讨论讨论你说只告诉我一个人的那件事了。”
“额……”中年男子拍着胸脯道:“这不没办法嘛,人家非要逼着我问,个个都和你一般凶神恶煞,我只是个跑腿传话的,那我只能告诉他们啊!”
书生咬牙切齿地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句话,我师弟差点死掉!”
“我听说那事了!”瞧了远处盘腿修炼的阿肥一眼,中年男子掏出几颗丹药塞进书生怀里。
“呐!血元丹!我就这么几颗,送给那小子就当赔礼道歉了!”说罢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不想再纠缠,使了个道术从书生手里挣脱了去,一道烟飞走了。
“我差你这点丹药!”书生嘴上骂骂咧咧的,却还是把丹药收了起来。
“等小师弟筑基完领了须弥戒,我再把这些东西给他。”书生暗道。
中年男子带来的话还是要传下去的,和其余的人说了一遍众人又开始各自修炼了起来。
最近这些时间每日都在炼化灵气,饶是阿肥是个能坐得住的人,也渐渐觉得有些无聊了,进了屋正想找点事做,却忽地想起来怀中还有一本剑诀。
掏出边角已经有些破烂了的黑色书卷,阿肥翻开瞅了瞅,却惊奇地发现上面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篇细如蚊蝇的字。
“这是什么?”阿肥有些好奇,于是凑近了去看。
虽然他不识字,但这篇小篆却仿佛识得他一般,目光扫过竟然无师自通,读起来毫无障碍,体内的黑色气旋也缓缓地动了起来。
一篇读完意犹未尽地合上书卷,阿肥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将此术练了一遍,黑色的灵力遍布在指尖上蓄势待发,吓得他慌忙停了下来撤去灵力。
心悸地翻开书再一看,哪有什么小篆,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太上邪典!
啪嗒一声书卷掉在了地上,阿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只听着这名字,就不是好相与的。
练?不练?
阿肥傻傻的站在原地。
只凭一部太玄经,何年何月才能出山门寻找娘亲的下落?
常灵玉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见阿肥呆呆地站着,便笑道:“怎么了,又犯傻了?”
阿肥猛的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啊?”顺手拿过阿肥手中的太上邪典,常灵玉翻开比划了比划,又甩给了阿肥。
“这就是那个黑衣老人说的什么寂灭剑诀啊!怎么看都像假的啊,就这么一招两式的。”
“这是太上邪典!”阿肥喃喃地道。
“嗯,我知道是寂灭剑诀,我识得字。”
“太上邪典!”阿肥认认真真地把每一个字都念的十分清楚。
常灵玉闻言诧异地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阿肥的额头,不解地道:“没发烧啊!一直念叨着这本破剑诀做什么……”
阿肥低下了头,把书卷塞进了怀里。
“没什么。”